回憶追溯到最開始的時候,她逃婚掉在了水中,第一次見到東方赫,那個時候的她就是在水中對他說的,若是你不救我,那就同歸於盡。
這一句話,隻有東方赫是知道的。
那麼眼前這個男人……
蘇嫿上前,一把將東方赫臉上的人皮麵具給扯下來,果然,這張臉就是東方赫的。
“你……”
東方赫一臉笑意,一把將蘇嫿給抱過來,狠狠的親了下去。
差不多快要一年了,兩個人沒有見麵,天知道,對東方赫來說,這一段時間來,他所想念這個女人,恨不得每時每刻都將這個女人抱在懷中,可是不能,他的手中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責任,義務,還有很多,讓他不得不先將兒女情長給放下。
而後勝利了,卻又近鄉情怯,不知道蘇嫿還會不會接受他。
兩個人差不多要岔氣了,這才分開彼此,蘇嫿腦子有些混沌,分不清楚眼前的這個人是在夢中還是在現實,這個人,以為已經失去的人,怎麼突然就出現了。
他剛才還問,你是不是在乎你的夫君,在乎孩子的父親。
她能不在乎嗎?
混蛋!
“你居然沒死,你膽敢沒有死。”蘇嫿一臉狠狠的,轉身遊上了岸,將身後的人拋下,回了馬車。將丫鬟給打發了下來。
東方赫想要上馬車,被丫鬟給攔截下來:“你想做什麼,我們夫人在更衣。”
這丫鬟顯然不認識東方赫,將手中的刀子舉得老高,大有你敢靠近一步,我就要了你的命的架勢。
東方赫隻好站在原地,不過心底卻是舒服的,從剛才的種種跡象中可以看出來,蘇嫿對他的怨恨並沒有太深。
待蘇嫿換了幹爽的衣裳出來之後,卻見到東方赫依舊站在那裏,一副自在的神態,完全看不出來,他方才才落了水,此刻一身濕噠噠的。
不但不狼狽,還一副高貴的姿態。
“你……”
東方赫看過來,一臉笑意:“此處風景甚好。”
蘇嫿心中默默的說了一句:“好個鬼。”
東方赫走了過來,蘇嫿一臉戒備:“渾身都是水,離我遠些。”
“你我夫妻多日不見,如今好不容易見到,你這般拒人千裏之外,可就不夠意思了。”東方赫說完,還看了一眼將小腦袋給露出來的孩子。
已經快要滿周歲了,這小家夥機靈著呢,就算第一次見到東方赫,眼底沒有懼怕,反而多了一絲的好奇。
看見東方赫看過來,他居然笑了。
蘇嫿心中柔軟成一片,到底是血濃於水呢。
東方赫想要去抱孩子,被蘇嫿搶先一步給抱開:“你渾身都是水,弄到孩子的身上,萬一讓孩子感染了風寒怎麼辦?”
“可憐見的,堂堂一個沐王,連一身更換的幹淨衣衫都沒有。”東方赫搖搖頭,一臉委屈的模樣。
蘇嫿實在是忍不住,笑了起來,這男人,越發的無賴了。
見她笑了,東方赫便直接過去,將她給抱起來:“終究,我們還是完成了使命,今後,我就是你的了,你說去哪裏就去哪裏,可好?”
“原來你是沐王啊,王妃可想你了,帶著奴婢到處找你呢。”丫鬟在旁邊來了一個神助攻。
東方赫笑的格外開心:“本王知道。”
“還自稱本王呢,我告訴你,以後沒有什麼沐王,你隻是我蘇嫿的丈夫,是個耕地的。”蘇嫿一臉認真。
東方赫也收斂了笑意,點了點頭:“這是想要過你織布我耕種的生活呀,我舍命陪君子。”
一年後。
蘇宅。
這宅子坐落在東方赫母妃陵寢附近的山穀中,環境優美,依山傍水,很是養人。
今日是蘇嫿的生辰,孩子也已經兩歲,能夠到處瘋跑,能上山下水,抓魚逮蝦,性子活潑好動,這都是隨了他的娘親。
在這一年裏,蘇嫿和東方赫雖然在一起,卻是各自住在自己的院子裏,其實當初見到東方赫的時候,兩個人久別勝新婚,就要幹柴烈火的時候,被蘇嫿發現東方赫身上的傷痕。
四處征戰,難免會在身上留下傷痕。
這些傷痕原本是可以痊愈的,東方赫著急要回來找蘇嫿,沒有調養好自己的身子就回來,結果讓蘇嫿看到了那麼密密麻麻的傷痕。
心疼是有的,生氣更是有的,於是蘇嫿就說了,你的傷痕若是好不了的話,就不準碰她。還有一個但書,不準用藥。
這不是為難人嗎,不準用藥,這傷寒怎麼可能好得了?
於是一年過去了,東方赫身上的傷痕依舊沒有好,今日是蘇嫿的生辰,東方赫將安東那些以往跟著他出生入死的部下都給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