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音一句:“厲景七你混蛋!”叫在場所有人呼吸一滯。
自從厲景七坐上這個位置,還沒有人敢這麼罵他。
陳媽條件反射去看厲景七的反應。
沒想到他非但不生氣,反而笑了。
“這麼生氣?”
“哼!”
他用逗小孩的語氣:“如果罵我能叫你開心,那就罵吧!多罵幾句,這樣解氣。”
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蘇音不由泄氣了。
看得一旁的陳媽驚疑不定,沒想到七爺對蘇小姐竟這般包容。
蘭苑怕是要添新主人了。
唐子文名下有一處莊園,裏麵種了不少花,都是從國外移植而來的稀有品種。
如今正是花開鬥豔的季節,就邀請厲景七過去欣賞。
依舊還是他們幾個熟悉的人,蘇音也都見過。
隻是沒想到許彥書和許明澤竟然也來了。
許明澤一來,自然少不了林靜。
一圈下來,竟全都是認識的。
倒是厲景七問道:“你什麼時候跟許家走的這麼近了?”
“還不是老爺子的命令。”唐子文說,“你也知道,許家有人從政,唐家雖然已經洗白,但想徹底翻牌多少得用得到那些人,便叫我跟許家多走動,何況現在時局緊張,不比以前。”
厲景七點頭:“老爺子的考慮是對的。”
“她什麼時候和許彥書這麼熟了?”唐子文看著遠處和許彥書相談甚歡的蘇音問道,“還有許明澤。”
說完挑眉,意味深長道:“認識的人倒還不少,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厲景七瞥了一眼,沒有在意。
唐子文見他反應平淡:“你就這麼放心?”
“她給許彥書的孩子當家庭老師,許明澤是林靜介紹給她的,我有什麼不放心的。倒是你……”厲景七似笑非笑,“是不是對我女朋友的關注太多了?這可不像是你唐少的風格。”
唐子文眸光微變。
不過他掩飾的很好,並沒有叫人看出什麼。
他冷哼一聲:“我隻是看不慣她這一副白蓮花的樣子罷了!”
“是嗎?”厲景七反問,“你之前見過想上位的女人不少,為什麼獨獨對蘇音過不去?你是真的因為單純看不慣她,還是另有想法?”
他這句話一針見血。
不怪厲景七這麼問,他是個男人,自然最了解男人。
唐子文可是情場浪子,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針對一個女人。
一次兩次也就罷了,次數多了,難免會叫人想歪。
“你知道我的性格。”厲景七垂下眼瞼,掩去眸底的寒光,“我不喜歡別人對我的東西打主意,那樣我會很不開心,到時候萬一做出什麼不好的舉動,就不妥了。”
“厲景七你什麼意思?你意思我看上了蘇音?你他麼逗我呢?”唐子文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反應激烈,“我那你當兄弟好心提醒你,你卻覺得我另有所圖?我今天把話撂這兒,就是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我唐子文打一輩子光棍,都不可能會看上蘇音那朵白蓮花!我要是喜歡蘇音就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