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厲景七今天明麵上是來道歉,其實是來問罪。
老爺子活了大把年紀,打過那麼多勝仗,立過那麼多戰功,第一次碰到因為這種事被人難堪的。
還是自己的孫子惹出來的。
見老爺子生氣,唐家成趕緊勸道:“爸您可千萬別生氣,為這種事不值得,要我說還是那厲景七不知好歹,不就是——”
“不就是什麼?”怒火中燒的老爺子聽到這話,差點沒氣炸,“你沒聽人說嗎?那是厲景七捧在手心的寶貝疙瘩,人能為了一個女朋友主動開口給咱們一個人情,態度還不夠明確嗎?當真以為厲家的人情那麼好拿的?人家這是警告你!”
“他看上誰不好,非看上了人家女朋友,全世界的女人都死絕了嗎?厲景七是他兄弟,子文得恭恭敬敬喊上那姑娘一聲嫂子!你說他幹的這是什麼事?性質惡劣到了極點!這是有品德的人幹的出來的事?不可饒恕!”
老爺子一發火,唐家沒人敢吭聲。
放眼望去,整個唐家也隻有唐子文敢跟老爺子對著幹,也隻有他能把老爺子氣的暴跳如雷。
問題是唐子文不在家啊!
唐家成正想著,就聽老爺子喊道:“你立馬給我把人給我弄回來!今天晚上之前,我必須要見到他人!”
“這……”唐家成僵在原地,“您知道子文的性格,我有什麼辦法啊……”
“放、屁!”老爺子氣的直爆粗口,“你是他老、子,你沒辦法誰有辦法?我今晚要是見不到他人,你也別回來了!”
唐家成一張臉頓時苦成菜色。
老爺子看到他就心煩:“滾滾滾,馬上滾,給我找人去!還站在這幹什麼?”
“是是是,爸您別生氣,我這就去找那個不肖子回來。”
唐家成走後,周管家推門進來。
他將茶放在書桌上,勸道:“少爺不回家跟先生沒關係,您跟先生生什麼氣呢,他就那個性子。”
周管家是老爺子的警衛員,跟了老爺子一輩子,受了老爺子不少恩惠,對老爺子忠心耿耿。
即便如今已經老了,但還執意要跟在老爺子身邊,做一個管家。
不為錢財,隻為兩人一起的革命情誼。
在唐家,能說動老爺子的,除了唐子文也就是周管家了。
“你別替他說好話,他是我兒子,我能不了解他?”老爺子揚高了嗓音,“你見過哪個當爹的整天什麼心都不操,就端個鐵飯碗混吃等死?天天跟自己老婆窩一塊卿卿我我,都多大的人了還以為自己是小年輕?什麼玩意兒!”
“你看他們兩,當初剩下阿文後誰管過阿文死活?阿文吃過他媽一口奶不?是我跟他奶奶一把屎一把尿把他帶大的!還好意思抱怨阿文跟他不親,我要是阿文,別說親了,搞不好我一槍崩了你,能叫你聲爸都是給你麵子!”
說來也怪,老爺子一生戎馬,戰功赫赫,生了那麼多的兒女,結果一個比一個不上進,沒一個像他的。
尤其是唐家成,說好聽點就是隨遇而安,說直白點就是不思進取。
天天跟他的妻子風花雪月,什麼都不管,把老婆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