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番談話,聽的蘇音一頭霧水。
但看著梁珍含淚離開,蘇音本能追了上去。
或許是氣氛太嚴肅,亦或許是大家都在想自己的事,也沒人攔著蘇音。
她一直追到大門處才攔住梁珍。
見梁珍妝都快哭花了,蘇音地給她一張紙巾。
梁珍接過,好半天才止住眼淚,因為太過氣憤和傷心,夾雜著幾聲抽噎。
她斜睨著蘇音,哭過的嗓音沙啞:“說吧,追出來想從我這裏知道些什麼?”
蘇音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梁珍的意思。
蘇音看著她,猶豫兩秒,才說道:“你的妝花了。”
頓了頓,又補了一句:“我這裏收藏了很多防水又好用的化妝品,要不要我推薦給你?”
梁珍:“……??!”
若不是蘇音的眼神太過真摯誠懇,梁珍幾乎以為她是在玩自己。
“蘇音。”梁珍咬牙切齒,“你是魔鬼嗎?”
蘇音趕緊搖頭。
被她這麼一打岔,梁珍的難過也衝散了不少。
她深吸一口氣,突然笑了:“算了。”
蘇音卻彎著眼睛笑了:“不生氣了吧?”
梁珍瞬間明白她是在變著花樣逗自己開心。
她失笑。
笑過後,認真的看著蘇音:“蘇音,我再提醒你一次,千萬不要愛厲景七太滿,否則你的下場就是我這樣!”
她說完這句話直接轉身走了,留在蘇音呆愣在原地,來不及問清楚她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蘇音。”她正想的出神,厲景七就從裏麵出來,“回來。”
“哦,來了。”
蘇音乖巧點頭回去。
在進門的一瞬間,還是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
路的盡頭,梁珍那抹紅色長裙在風中搖曳,眼色鮮豔亮麗,紅的有些刺眼。
那天的飯因為梁珍不歡而散,晚上厲景七顧及蘇音的傷勢,很好的克製住了自己。
不知道是認床還是乍一出院不太適應,蘇音竟一時半會兒睡不著。
腦海中是白天梁珍說的那些話。
她的那些話說的沒頭沒尾很混亂,蘇音隻能一條又一條的梳理。
首先,厲景七很忙,他說自己在忙澳洲新公司的事,但梁珍指控在港城看到他,還說厲景七背著厲景清,做了對不起厲景清的事,但看厲景清的樣子,好像早已知道且不在意。
到底是什麼事?能叫梁珍這麼憤怒?
其次就是梁珍提到了一個名字,溫蘭芷,厲景清的妻子。
溫蘭芷,溫美殊?
蘇音條件反射性把這兩個人聯係到了一起。
都姓溫,她們是什麼關係?
還有就是厲景清的態度,不管是梁珍說的話,還是厲景清對溫蘭芷的維護,都無一不是在跟別人證明:厲景清很愛他的妻子。
但不知道是不是蘇音的錯覺,她沒有從厲景清的身上感受到半點對自己妻子的愛意。
嘴上說著疼愛二字,眼底卻一片冷漠,像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最後叫蘇音奇怪的梁珍對她說的那句話,這已經不是梁珍第一次警告提醒她了。
梁珍為什麼總是叫她不要愛厲景七太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