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厲景七卻問:“所以呢?”
溫蘭芷微愣,似是沒反應過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隻見厲景七薄唇微掀,冰冷又無情:“跟我有關係嗎?”
溫蘭芷臉色煞白。
厲景七冷笑:“回去告訴他,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再有下一次,我不介意叫他後悔。”
厲景七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走。
溫蘭芷哪裏受得了這個委屈。
一想到他剛才看她的那抹冷漠譏誚又不屑的眼神,溫蘭芷的心就疼的發狂。
她忍不住失控喊道:“景七——”
她跑上前去,一頭紮進他的懷裏。
淒然哭道:“你怎麼能這麼冷漠?你怎麼能不管我?要是連你都不管我了,那我在厲家還有什麼立足之地?我還怎麼活下去?難道你連我們最後的情分都不顧了嗎?”
一頓操作猛如虎,驚得樓下大廳人來人往的人紛紛愣在原地。
他們早就聽說厲總和夫人鬧離婚呢!
也聽說眼前這位就是厲總的白月光。
看著眼前這一出,難道傳言是真的?
厲總真的要為了白月光和自己的妻子離婚了?
結果下一秒,厲景七就一根一根,狠狠的掰開溫蘭芷的手指,一把將她推到在地。
森冷的語氣像是來自極地的寒冰,卷著鋪天蓋地的殺意。
隻聽他說:“你跟我有個狗、屁情分!溫蘭芷,我之前看在大哥的麵上對你一忍再忍,今天是最後一次,否則我一定會叫你悔不當初!”
那種居高臨下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避之不及的垃圾,好像多看一眼就能把人惡心到了極點似的。
溫蘭芷臉色煞白,整個人癱坐在地上,冷至肺腑。
她死死咬緊牙關,絕望的盯著厲景七的背影,在心底呐喊,嘶吼。
厲景七不是傻子,溫蘭芷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近,和不留痕跡的靠近,叫他意識到她終究是變了。
變得跟老宅那些人一樣,虛偽,惡心,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以前他念及和大哥的情分,不忍把事做絕。
可溫蘭芷要是再執迷不悟,他真的會什麼都能做出來。
因此,被這麼一個人碰過的衣服,他當然不會再要。
太惡心。
見陳媽不動,厲景七冷著臉又重複了一遍:“立刻給我扔了!”
陳媽遲疑兩秒,點頭說道:“好的,七爺。”
躺在床上的蘇音,將兩人的對話聽在耳裏,在心中冷笑。
厲景七這麼迫不及待的要把衣服扔掉,是怕她發現什麼吧?
就像上次一樣,厲景七當著她的麵接電話,說是工作上的事要去處理。
結果卻是在碧生閣和溫蘭芷見麵。
而這兩天,厲景七總是說忙工作。
恐怕和之前一樣,也是為了和溫蘭芷見麵吧?
誤會一旦生成,在懷疑的種子下,蘇音不可抑製的猜測:除了香水味,他想要扔掉的衣服上還有什麼?口紅印?頭發?亦或是別的更惡心的東西……
想到這裏,蘇音閉上眼睛。
這段婚姻,她真的是一分鍾都忍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