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音眸光緊縮,厲聲道:“你敢!”
“你看看我敢不敢!”吳哥眼底盡是陰冷。
直到多年以後,蘇音再次想起這段回憶,都忍不住發抖,血液僵持。
那是一群喪心病狂沒有感情的土匪,他們不會因為蘇音是女生而手下留情。
蘇音奮力抵抗,絕望將她籠罩,無助把她吞沒,或許是人本能的應激反應,五六個壯漢,蘇音一個女孩,他們竟不是她的對手。
他們見不能把蘇音怎麼樣,便拽著她的頭發拚命踹,不停的扇巴掌。
渾身青紫,眼前一片模糊,疼到麻木,也不知道傷到了胸口哪裏,蘇音沒呼吸一次,都被扯的疼。
他們無法對厲景七出手,隻能發泄在蘇音身上。
海邊的風浪卷著海水潮濕的腥味將人淹沒,陣陣波濤像是在無聲哭泣,還有男人們的調小聲,侮辱聲,以及惡心到令人發指的喘、息聲。
蘇音掙紮著往外爬,眼淚不可抑製流了下來,她死死咬住嘴唇,血腥味在唇齒間蔓延,蘇音無法用語言形容那種痛,撕心裂肺,遊走在四肢百骸,像是硫酸,濺到哪裏哪裏就潰爛發膿,滿目瘡痍,帶著毀天滅地的仇恨和憤怒。
蘇音發誓,如果她能夠活著出去,一定會親手殺了他們報仇!
他們像是看一個小醜,待蘇音爬遠了,就拽著她的腿拖回來,她再爬遠,再拽著腿拖回來,如此反複……
衣服被撕的破碎不堪,露在外麵的肌膚布滿青紫色的於痕,觸目驚心,頭發淩亂,她的手斷了,腳也被踩廢了,估計是傷到了肋骨,胸腔疼到無法呼吸,到最後近乎麻木。
她絕望的哭喊求饒,均無濟於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些人終於累了,起身離去,留下蘇音癱在甲板上,像一隻破碎的布娃娃,沒有生機。
天空飄落的雨越下越大,海浪肆意翻湧,遊艇的速度也降了下來。
朦朧中蘇音才發現,有人掉了手機在甲板上,她像是看到了希望,拚了命往手機跟前爬。
那種疼痛沒有言語能夠形容,短短幾步路,她卻爬了許久。
終於在她筋疲力盡的時候,碰到了手機。
她顫抖著手將手機捏在手機,抖著胳膊咬牙把手機舉在眼前,右手斷了,用不上力,她隻能拿左手笨拙的去摸索。
好在手機沒有開機密碼。
蘇音不知道自己應該找誰,而她唯一能記住的電話號碼,也隻有一個。
與其在這裏被這些人糟蹋玩弄,她還不如……
想到這裏,她咬牙撥通了厲景七的電話。
然而沒人接聽。
一遍,兩遍,三遍……
待四遍時,電話終於被接通,她咬牙開口:“厲景七……”
結果,厲景七一聽到是她的聲音,立馬就掛斷了電話。
她還以為是手滑,再打過去,對方直接沒接就掛斷了。
說起來也真是可笑,此時的蘇音執拗的很,或許她不相信厲景七會真的不接她電話,或許厲景七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
她不死心又到了一次,這次對方直接關機。
蘇音終於明白,厲景七不解她電話了,要跟她劃清關係了。
包括剛才一接通就掛了電話,也因為是她,所以才不接的。
偏偏那些人又回來了,一看蘇音手裏手機,臉色大變,一個箭步衝上去,對著蘇音就扇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