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有些氣,但是沒辦法,名聲要緊,隻能夠低聲下氣地問北靜王:“您不出聲阻攔一下?一會兒他們闖進來了……”
“誰敢?”北靜王眼皮都不抬,甚至還翻了一頁書。
林黛玉:“……”
嗬嗬,不裝逼能死嗎?
外頭的官差才敲了一下,正要敲第二次警告屋內之人的時候,酒樓掌櫃匆匆忙忙地趕過來攔住了,林黛玉聽到掌櫃的勸道:“官爺,官爺,這裏頭有貴客,叨擾不得,叨擾不得。”
那些官差自然都知道這酒樓背後的人是誰,見掌櫃的這麼說,也不敢擅作主張闖進來,嘀咕了兩句,繼續查下一間了。
林黛玉瞪圓了眼睛:真的行?
想想剛才她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某人卻是淡定看書,心裏還是有些一言難盡。
“我什麼時候能出去?”北靜王沉默段位比較高,林黛玉等了許久也不見他說話,隻能夠自己挪過來,期期艾艾地問。
北靜王總算是抬眼看了林黛玉一眼:“官差什麼時候走,你什麼時候出去。”
林黛玉驚了:“那官差要是天黑才走呢?我天黑才能出去?”
北靜王沒說話,但是那表情已經說的很明白——是的。
林黛玉心裏一個大寫的“臥槽”,那她這樣跟出事了有什麼不一樣啊?到天黑人還沒回去,榮國府上下不改翻天了?
想到這裏,林黛玉當機立斷:“王爺您一定有辦法出去對不對?”
“嗯。”北靜王不屑於說假話,也不會隱瞞。
“那能不能……”
“不能。”
林黛玉:“???!!!”
為什麼?
林黛玉想問為什麼,但是想到那個麵癱會怎麼回答?不為什麼、我不願意、不關我事……不管哪一種聽起來都會很憋屈,林黛玉還是決定不要自取其辱了。
林黛玉耐心地跟北靜王講道理:“王爺您都幫了我這麼多次,我心中一直很感激,但是眼下就到了最為難的時候了,我都是借著給亡母上香的名義出來的,若是這一次不能夠按時回去,往後恐怕就再沒機會出來了。”
“那又如何?”北靜王心中也是很疑惑,發出靈魂拷問——關我什麼事?
既然被辦法對北靜王曉之以理,那就隻能夠動之以情了。
林黛玉憋著氣,利用自己無事也要落幾滴淚的特殊技能,硬生生紅了眼圈,聲音都哽咽了起來:“你是王爺你自然不懂,我母親跟弟弟離世蹊蹺,我懷疑是被人害的,至於我,王爺您也知道,鄭太醫說我身上的症候是毒,那就是說明有人想要我的命。”
“我做一切都是為了自保。或許在您看來,出不出門都很隨意,但是很可惜,我是個姑娘家,出門對我來說已經是最艱難的一步了,若我是個男兒,我也不必求您!”林黛玉借著一肚子氣說了一通話。
北靜王墨黑地眸子盯著林黛玉:“為什麼中毒了你不從下毒的人開始查,如此本末倒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