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可馨發現意識慢慢恢複了過來,視覺也有了,感覺也有了。
她發現眼睛被黑色的東西蓋住,周圍漆黑一片,隻能見得到微弱的光線。
到底出了什麼事兒?自己在哪裏?
她的嘴好像貼上膠布似的怎麼也發不出聲,她不會被綁架了吧?怎麼可能,她一個遵守規矩的平民怎麼可能被綁架,惡作劇?可沒人這麼無聊開這種玩笑,難道她真被綁架了?不會吧…這種事怎麼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她又不是有錢人家的閨女,也不是有錢人家的老婆,那個匪徒沒事幹抓她這種人,難道是聽到途驢募資的消息?不至於吧?第一輪募資就把匪徒吸引了過來?這也太快了吧?
可馨百思不解,被綁著的身子弄得她渾身不舒服,小說裏的綁架情節一一浮現在她的眼前,越想越害怕…她還不想死,還挺喜歡自己的小命,她一定要想辦法活下去。
漫長的一夜在睡醒睡醒的過程中過去了,終於等來了第二天。事情果然有了變化,她見到了綁架她的人。
眼罩被拿開,可馨眨巴著眼睛緩慢地睜眼,她感到眼睛好刺眼,花了不小一會兒才適應。可馨發現這間屋子的周圍淩亂不堪,還有好多廢物,有點像倉庫,又有點像地下儲藏室,這兒到底是什麼地方?
又不知什麼時候就要帶上眼罩,趁著能看時,多熟悉熟悉地形,可馨目不轉睛的觀察周圍。那個帶上骷髏麵具的人手握著電話在靠近她。
這匪徒想要做什麼,他到底為了什麼,錢?還是色?可馨因恐懼出了一身冷汗。
那匪徒停住了腳步,可馨的心小心的跳動,匪徒僅僅把手機湊了過來,對她說,你隨便說幾句。
“什麼?”可馨害怕,嗓音微微顫抖。
“隨便說幾句。”匪徒重複道。
“救命啊!”可馨本能地大聲呼喊。
呼喊後可馨後悔不堪,她這麼胡來綁匪萬一撕票,自己不就死翹翹了,哎,自己也太不知分寸了,以後決不能這麼亂來。
還好帶著骷髏麵具的人隻是動了一小下身子,重新拿著手機從她的視線裏消失。
可馨膽戰受驚,她以為帶麵具的那人會向她發火或者向她動粗,可沒想到那人無聲無息的離開了,慶幸慶幸。
可馨慢慢回想著細節,怎麼想都像是給贖她的人打的電話,但會打給誰?她的母親?可隱約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有點像男人的聲音,這些綁匪打給誰了呢?
恐懼淡下來,身體不適就襲來,可馨感覺得好渴。這期間,她的眼睛一刻也沒休息四處尋找逃走的路口,可封閉的地方除了處在兩米高上頭的小窗戶外,隻有一個出口那就是大門,看樣子地裏位置對逃走很不利。
不知又過了多久,傳來開門的聲音,是匪徒,他這次又想做什麼。可馨的眼睛緊跟隨匪徒的一舉一動。
可馨見那人一句不說也沒有那麼凶狠,她骨氣勇氣試著搭話。
“大俠,有水嗎?”
那骷髏的手動了動,沒說話,湊過來給她重新貼上膠布,然後不聲不吭的離去。
可馨,嗯,嗯了好幾聲,那人頭也沒回,早知道不說話了的。說不定那人進來就是為了堵住她的嘴,說與不說結果可能都一樣。
思考每一個細節,思考每一個逃走的方法,漫長的時間,一秒一秒的過,身上的疼痛和不適一點點加劇,慢慢地折磨著她的肌膚和神經。
恐懼和疼痛弄得可馨臨近崩潰,她的眼淚滴到膠帶上,她萬一出個什麼事兒,年老的母親該怎麼辦,她不是一人,她是她母親的閨女,母親失去了父親萬一再失去女兒,這不把母親往死坑裏推嗎?
不行,她不能放棄,她一定要活下來,一定要…
朱明收到了莫名的電話,起初他以為是惡作劇,沒有理。
第二天確認可馨沒去公司後,才感到事情的嚴重性。等待電話的日子如坐在無數個別針上,朱明動用了所有能用的人力,尋找丟失的夏可馨。
還好黑道白道他都有熟人,辦起事來總是方便。
王琳找的那人頭一次做這種事兒,心虛,慌張,弄的王琳都後悔找了這人,可事已至此她也無路可退,隻能前進。
當時王琳頭腦一熱隻想把朱明弄成窮光蛋,可今日清醒後發現那根本不現實。隻想著報複都失去了理智,她這不在犯罪嗎?要是被抓了不得判好幾年,自己豈不成了父親仕途的絆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