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蘇春風這種勵誌收服所有男人的女人來說,她怎麼可能容忍自個變得半身不遂,臉都變了樣。
“伯母,蘇夏至這般無法無天,您也不管管,萬一她以後真的把人紮得半身不遂,那可咋辦?”蘇春風就是提醒曹氏好好管管蘇夏至,不然那就會大禍臨頭,當然,她這會兒就想瞧瞧蘇夏至被曹氏責罵的樣子,誰讓平日裏曹氏在外人麵前維護蘇夏至呢。
蘇春風得意洋洋地望著蘇夏至,她就想看看蘇夏至被曹氏打罵的倒黴樣。
“半身不遂就半身不遂唄,怕啥!”曹氏說的那叫一個輕鬆,似乎再說一件跟她自個無關的事情,“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你們走不走,不走我就趕人了!”
張氏那砍刀的速度賊快,忙將大砍刀遞到曹氏手中,“娘,給您!”
曹氏這大砍刀還沒開始揮,結果蘇春風跟王老太兩個人腳底抹油逃了,她順手將大砍刀遞給張氏,“拿屋去吧。”
張氏笑眯眯地捧著砍刀送回去,煩人精走了能不開心?
曹氏走到石凳旁坐下,瞧著蘇夏至一臉沉思地模樣,笑著問道,“好乖乖來,你在想啥?”
蘇夏至抬眼看向曹氏,抬腳走到曹氏身邊坐下,一臉猶豫地說道,“你方才跟村民說的那些謊言,若是他們去了府城......”
“哎呦,好乖乖,你覺得那幫蠢蛋能去府城?”曹氏毫不在意地說道,“再說了,就算是有人去府城,去找無量大師,你覺得一個德高望重的大師是他們想見就能見到的?”
好吧,蘇夏至覺得曹氏說的有道理,不過她現在關注的重點並不在這裏,“娘,我想開個私塾。”
“你不是說要開醫館的嗎?”曹氏疑惑地問道,不明白蘇夏至是怎麼想到改變主意的。
“是想開醫館,但是我也想開個私塾,”蘇夏至一臉認真地說道,她覺得她是有些聖母,其實她就隻是想讓整個世界能變得更美好,她有多少能力就改變多少人,至於旁人,她真的管不著,“隻是覺得咱家這些孩子到了念書的年紀。”
其實蘇夏至以前就想開個私塾,好給那些小孩子從小樹立正確的觀念,省的跟今天那些見風使舵的村民似的,什麼都不懂就知道瞎胡鬧。
再說了,如果她建了私塾,到時候就算是王老太以後再怎麼瞎折騰,那些村民也不會幫襯王老太了,一勞永逸兩全其美的法子。
“是呢。”曹氏眉頭微蹙著,遲疑道,“既然都是一個村的,這束脩費咱們便宜收也成,隻不過是怕將孩子養壞了。”
蘇夏至頭一次聽說念書還能養壞孩子的,疑惑地看向曹氏。
“十來年前,咱們村那老秀才還沒死,曾辦了個私塾,那會兒有不少人家都送孩子去念書,結果有的孩子書倒沒念會多少,說話文縐縐的,也不下地幹活,整個人直接荒廢了,後來那老秀才一閉眼,那些非要鬧著考秀才的孩子,結果有的偷賣家裏的糧食,有的還賣自己的弟弟妹妹,到最後卻還是連個秀才都考不上。”曹氏頭疼地說道,當時整個村陰沉沉的沒有任何生機,“後來朝廷征兵,那些讀書人一個個棄筆投戎當兵去了,虧得他們從軍了,正好省的折騰他們家裏人了。”
“我是這麼想的,”蘇夏至笑著看向曹氏,緩緩地說道,“就是想找個夫子來教授他們人生道理,至於考秀才什麼的,他們要是有能力就去,這事跟咱們沒有任何關係,我想讓年歲大一些的孩子上午念書,下午他們就可以去幫家裏幹活,至於年歲小一些的孩子讓他們下午念書,讓那些孩子認識幾個字,以後有錢辦大了,就讓每個孩子去學習他們喜歡的手藝,那樣也能幫助他們生存。”
“好是好,咱們能得到啥?”曹氏是個商人,第一反應是自己有沒有利益。
蘇夏至:......
“好乖乖來,你操心咱們自家就成了,至於旁人跟咱又沒啥關係,”曹氏苦口婆心地勸慰道,“你啊,就是心太善了,這樣可不成,容易被欺負,怪不得你娘跟你姐就愛欺負你。”
“不是......”蘇夏至很想說原身是個肉包子,若是她當初穿過來的時候,絕逼收拾的那兩個人服服帖帖,為了說服曹氏,她隻能換個說法,“咱們辦私塾以後也好幫四弟。”
曹氏一聽蘇夏至這麼說,眼睛一亮。
“不出意外的話,四弟這次考試準能一舉高中!”蘇夏至之所以對許東這麼有信心,是因為許東本來就極聰明,而且學問紮實,從許東那些寫得密密麻麻的書上可以看出來,“四弟日後高中了,當了大官,想要往上升官,就隻能靠政績提高他的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