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有那麼好笑嗎?
許城不明白,這被分到茅廁也不是賈書生願意的,次次被分到茅廁旁,隻能說明賈書生跟茅廁有不解之緣罷了。
許城本想等顧陽笑夠了再說話,哪想到顧陽笑起來沒完沒了,竟然還把眼淚笑出來了,真是出息!
“這麼好笑?”許城嫌棄地看著顧陽,有些無奈地問道。
“你不覺得好笑?”顧陽抬手抹掉眼淚,仰臉望著許城,笑著問道。
“這是考官給他分配的位置,跟他沒什麼關係。”
許城一本正經地幫著賈書生開脫,哪曾想,顧陽好不容易止住的笑容,一聽許城那麼說,頓時笑得直不起腰來,要不是因為他趴在桌子上,說不定直接笑得滑下凳子。
許城不說話了,就這樣靜靜地看著顧陽笑。
許是笑久了笑累了,顧陽總算是不笑了,坐直身子,喝了杯水潤潤喉嚨,“你可能不知道賈書生跟你家娘子的關係。”
賈書生跟娘子有關係?
許城心裏頓時敲響了警鍾,不過依舊麵不改色。
“賈書生好像十分怕你家娘子,後來有一次賈書生喝醉了說漏嘴,原來你家娘子差點將他的命根子踩爛!”
顧陽的話說後,屋內的空氣似乎冷了幾分。
“你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許城一臉疑惑地看向顧陽,他不相信顧陽人多到可以調查一個不相識的書生。
“我還不是看賈書生跟狗腿子是的黏在你家娘子身後,我就幫你好好查查嘛,事實證明,你家娘子跟他確實沒有什麼關係。”顧陽難得的正經起來,細細分析起來,“我這個當哥哥的肯定要關心自己弟弟的終身大事,你看看你對待別的女人就是直接丟出去,好不容易遇到個不反感的女人,你不抓住還想將她弄丟了?” 許城沒有說話,一臉平靜地坐在那兒。
顧陽以為他說中了許城的心事,接著說道,“我爹也是怕我娘守寡,給了我娘一紙休書,五年之後,我爹歸家,見我娘還在等他,八抬大轎要娶我娘,結果我娘給了他一個大耳光子,怪他也不知道給家裏報個平安。”
顧陽潤了潤嗓子,繼續說道,“女人其實並不在乎等你多久,就怕你一走杳無音信,當初你娶了她,走了兩年她還在原地等你,你們是夫妻,你可以信任她的。”
顧陽深歎了口氣,他的娘子為了他死去,他已經失去疼愛她的機會。
“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許城一直將報仇放在首要位置,在他看來,這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他一直沒有想過將事情幫蘇夏至講解清楚。
“什麼叫有點道理,你嫂子沒了,我現在想給她買個簪子的機會都沒有了,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顧陽神色越發的嚴肅,伸手拍了拍許城的肩膀,“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如果你真的不喜歡她,那就不用說了,如果你真的想要跟她在一起一輩子,就不要瞞著她了。”
許城極少見到顧陽這般嚴肅,輕歎了口氣,“我知道了。”
顧陽很快就恢複成原來那個陽光的漢子了,聲音愉悅,“半個月之後咱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