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
“要不是四弟當縣令,我也不敢隨便說報官的話,我瞧著她那慫樣就知道她不敢見官,故意嚇唬她的。”張氏的想法很簡單,肯定是那婆子瞧著她穿得好,見財起意。
到了前院的柴房,張氏也知道她進去不大合適,便讓蘇夏至進去問話了,自個在前院的客廳坐著。
徐荷花見蘇夏至過來了,目光在蘇夏至的身上掃了眼,這才笑起來,“夫人。”
“醒了沒?”
“還沒。”
“用水潑醒。”蘇夏至推開門走了進去。
三七打了一盆水跟了進去,將小銀潑醒後,識趣地退了出去。
三月份的天還是冷的,小銀渾身濕透了,不安地坐在那兒,完全沒了先前的鎮定,打著哆嗦往後退了退,可她背後是柴火堆,退無可退,一臉戒備地看向蘇夏至。
“你假扮我二嫂做什麼?”蘇夏至嚴厲地問道。
“我.......”小銀的話還沒說話,在徐荷花的催眠下,眼神變得呆滯,喃喃開口道,“我家夫人想讓許家分家。”
“為什麼分家?”蘇夏至示意徐荷花問話,每次審問人的時候,她都覺得能夠遇到徐荷花太好了,所問出的話基本都是實話。
“夫人想著回頭跟蘇/賤/人搶爺,老夫人就不會出來指手畫腳了。”小銀規規矩矩地答道。
“你家夫人真有預知未來的能力嗎?”蘇夏至好奇地問道。
“是。”小銀沒有任何猶豫地說道,“她有時候會將未來即將發生的事情說出來。”
“你見過蘇春風沒?”蘇夏至若有所思的問道,如果房星棋真有預知未來的能力,那房星棋找到蘇春風易如反掌。
徐荷花雖然不明白蘇夏至為何這麼問,但還是這樣問出口。
“見過。”
蘇夏至眸中閃過一絲怒意,很快便平靜下來,接著問道,“綁架許三水也是你家夫人的手筆?”
徐荷花重複了一遍,就聽到小銀應了聲“是”。
“蘇春風和你夫人在哪?”這是蘇夏至最後一個問題。
“大楊村。”
得到了小銀的回答,蘇夏至示意徐荷花解開小銀的催眠。
小銀的眼睛漸漸地變得明亮起來,她一臉戒備地看向蘇夏至,眉頭緊蹙著,“你想幹嘛,我告訴你,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隻是想問問你,你家夫人在哪裏?”蘇夏至笑顏盈盈地問出口,目光在小銀光滑的臉上掃了眼,風輕雲淡地說道,“你生得倒不錯,不知道臉上劃上一刀子會怎麼樣。”
小銀臉上寫滿了惶恐不安,之前她家夫人說過,日後會讓她給爺當妾,她會有大好的前程,若她的臉毀了,她家爺還會進她的屋?
不會,絕對不可能在進她屋了。
小銀越想越害怕,她還記得春竹臉上起了痘痘被夫人推到井裏殺死,不禁打了個寒顫,旋即跪在蘇夏至麵前使勁地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