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星棋被懟得啞口無言,文書上寫的是“顧棉之妻房星棋”,她要是將許城的另外一個身份說出來,她擔心許城會不高興,但現在不說實話,蘇夏至又不會放過她。
房星棋心中是有許城的,不然也不會為許城著想,隻是她想到蘇夏至利用她不敢說出許城身份的事情汙蔑她,便委屈得緊,“相公知道你這麼尖酸刻薄嗎?”
“尖酸刻薄?”曹氏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冷眼看向房星棋,怒道,“你才叫尖酸刻薄,支使丫鬟想讓我分家,你才是尖酸刻薄,連婆婆都容不下,誰要娶你了,那可真倒了八輩子的黴!”
村長媳婦坐在一旁邊喝水邊點頭,她非常讚同曹氏說的,當媳婦的就應該聽婆婆的話,哪能錯竄著分家。
“咱們大夏國以孝治國,就你這種不孝風/流的女人,估摸著這世上沒有幾個人願意要。”曹氏衝著房星棋擺擺手,“你若是還想胡言亂語,那簡單的很,咱們去府城,讓府城的青天大老爺來斷案!”
“房氏,我以前以為你傾慕我相公,隻是成親是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家人可憐你這個孤女,本想著給你一點銀子打發了,現在看來,你根本不是傾慕我家相公,而是瞧著我家有錢,想要拆散我家從中順走銀子,你的心可真歹毒!”蘇夏至現在站在道德的最高點指責房星棋,氣得房星棋臉都變形了。
原本蘇夏至也不想在眾人麵前跟房星棋這麼說,隻是想到房星棋這人太過陰險很辣,她隻有讓眾人全都站在她這頭,才能免去很多麻煩。
至於房星棋本人,蘇夏至真的覺得她活著是個禍害,心底起了殺人的念頭。
這念頭剛起,蘇夏至立刻掐滅,對待匈奴人她是被逼著反抗殺人,但是殺人的滋味很難受,她不想將自己變成一個殺人魔頭,依舊用現代的思想約束自己。
最後房星棋被曹氏拎著掃帚趕出去了,就連小銀和小雲也被趕出去了,蘇夏至暗中讓許城的人將房星棋主仆三個綁起來了。
村長媳婦這會兒也打算起身告辭,在曹氏的挽留下吃了午飯。
蘇夏至吃過午飯,說胭脂鋪裏麵有事情,便離開了。
她帶著荷花和三七一道去了房星棋現在的住處,她推開院門走了進去,江州正親自看押房星棋,防止房星棋再次逃跑,幾個暗衛輪流將長劍架在房星棋脖頸上,儼然將房星棋當成洪水猛獸。
房星棋坐在石凳上,慢條斯理地泡著茶水,完全不在意一旁的刀劍,“你來做什麼,是怕我活著,搶了你的男人?”
“是、也不是。”蘇夏至坐在房星棋對麵,看著房星棋泡茶手藝,心中有些羨慕,琢磨著以後應該學學泡茶,陶冶情操。
“竟然不是為了相公?”房星棋淺然一笑,目光落在蘇夏至身上,“那是為了什麼?”
蘇夏至示意周邊的人都退下,當院子裏麵就隻有蘇夏至和房星棋兩個人的時候,她才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