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等你們成親了給你們賣身契的這事兒你們知道嗎?”蘇夏至生怕這事兒沒傳到八兩耳朵裏,若是八兩沒聽到這個消息,對周春雨沒有任何表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兒。
十兩在徐荷花和三七的再三叮囑下,在八兩大哥的耳邊說了不下於三遍,有些無奈地說道:“這事兒還是我親口對八兩大哥說的,可八兩大哥還叮囑我讓我不要生出其他心思。”
蘇夏至這就更困惑了,不解地問道:“他還說什麼了?”
“我們做奴才的就要一輩子老老實實跟在主子身邊,就不該生出其他不該有的心思,主家對我們這些奴才這麼好,我們就該一輩子侍奉主家。”十兩模仿著八兩那堅定的模樣將話學了一遍,這才用自個的性子說道,“八兩大哥就是這麼說的。”
蘇夏至忽然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八兩這想法很適合這個社會,但是她是一個來自於二十一世紀人人平等的社會,她是有些接受不了八兩這想法。
放下簾子,蘇夏至坐在馬車裏麵,神色嚴肅。
“你就別管那麼多了,”曹氏瞧著蘇夏至為周春雨和八兩的事情操碎了心,開口安慰道:“他兩若是有緣就在一起,無緣就不在一起,大不了一個一輩子不嫁人一個一輩子不娶妻,沒有誰離開誰就活不下去的事情。”
蘇夏至笑了笑,她就好奇為什麼有些人自己將自己看扁了,就像八兩明明能獲得更好的生活,他偏偏不願意,固執的守著他的信念。
奴、性思維簡直太可怕了。
“好乖乖,回頭你趕緊將家裏那些銀子置辦成產業,我擔心有人會打咱家銀子的主意。”曹氏說這話的時候緊挨著蘇夏至,還故意壓低了聲音。
蘇夏至疑惑地看向曹氏,許家有錢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隻不過應該沒人知道這次許家雪花糖賺的錢數,她正要問,想到和公公許營摟摟抱抱的楊氏,心中隱隱不安。
“我知道了,到時候我讓人在京城和府城那邊瞧瞧,若是有合適的莊子咱們就買下來。”蘇夏至笑著說道,也沒問為什麼。
曹氏聽蘇夏至這麼說就放心了,湊到蘇夏至耳邊,低聲說道:“我覺得我男人有些不對勁。”
婆婆跟兒媳婦吐槽自個男人?
蘇夏至心底有些尷尬,麵上卻不顯分毫,隻是拿著困惑地眼神看向曹氏。
“我覺得他好像瞞了我好多事,”曹氏眉心緊擰著,雖說她早已不將希望托付在許營身上,但是許營畢竟是許家人,若是許營出了事兒,連累的是許家的名聲,一臉認真地看向蘇夏至,“我問他他又不說,要不讓荷花催眠催眠他,從他口中套些話出來?”
蘇夏至腦子轉的飛快,想到之前許城說許營不對勁的事兒,裝作很為難的樣子,說道:“娘,這樣不大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我說好就好!”曹氏才不管那麼多呢,她現在滿腦子都是許營和楊方氏在一起的事兒,越想越糟心,可一想到她家好乖乖一會兒要給有錢的傻老頭瞧病,也不好再抱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