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營沉默不語了。
整間屋子頓時安靜下來。
曹氏使勁地吸了吸鼻子,她在等許營解釋,可許營卻沒有任何一個解釋,看來他的心真的在那個賤/人身上了。
再看另外那邊,蘇夏至正看著麵前這堆銀票發愁,眉頭輕擰著,開口說道:“大嫂二嫂,你們真的不留點銀子傍身?”
“不用,”李氏笑的一臉燦爛,將銀票推到蘇夏至麵前,完全不施舍給許大勇一個眼神,任由許大勇看著銀票流口水,笑的一臉燦爛,“平日裏作坊每個月給我們的紅利就夠我們花的了,這些大錢你拿去錢滾錢!”
李氏完全相信蘇夏至的人品,她沒有一絲顧慮,她相信蘇夏至絕對會賺回來一大把銀子。
至於張氏更是滿心滿眼的崇拜蘇夏至,將所有的銀子推到蘇夏至麵前,摸著自個肚子:“三弟妹,銀子交給你了,我這懷著孕,腦子不大好使,還是你腦子好使,這種賺錢的活兒就交給你了。”
二嫂,你這是再說你自個傻啊!
蘇夏至不好直接跟張氏說出來,笑眯眯地摸了摸張氏圓溜溜的肚子,輕聲說道,“乖乖的呦,回頭嬸子給你買好吃的。”
“我吃就成了,”張氏張口就來,笑得一臉燦爛,“我吃了就代表他們吃了。”
“不如我們拿銀子買鋪子?”蘇夏至一臉平靜地說道,雖說這些賬目比較繁瑣,不過有賬房先生,這些事兒又不要她做,“若是在京城買到合適的鋪子,咱們就自個用,若是在府城買了鋪子,就租給旁人咱們收租子。”
眾人自然沒有任何意見。
至於雪花糖賺的那些銀子,蘇夏至決定在京城郊區買個莊子。
這話一出,李氏和張氏兩個人眼睛都亮了。
“莊子?”李氏滿懷期待地看向蘇夏至,嘴角都快扯到了耳邊了,“聽說大戶人家都有莊子用來收錢,咱們要是有莊子的話,回頭去京城玩,就有個落腳地了。”
“是啊,我也覺得好。”張氏覺得蘇夏至說的都是對的,至於賺不賺錢,那就另說了。
“想在京城裏頭再買一套房子,找人比量著咱們這邊的來裝修,”蘇夏至覺得以後家裏人可能會到京城,要是不想在莊子上玩兒,還能住在京城裏頭,“隻不過京城的地兒肯定貴,房子不夠大,你們說咱們是先買房子還是先買莊子?”
“房子吧。”李氏一心希望自個兒子能到京中念書,自然將讀書的事情放在第一位,“四弟這兩年做的不錯,咱們花錢給四弟打點打點,說不住他就要進京了。”
李氏這套話說的冠冕堂皇,任誰都覺得她擔得起“長嫂如母”四個字!
李氏說得倒也是心裏話,有許東在前麵鋪路,她家兒子念書會更省事兒。
蘇夏至覺得李氏說得倒也是那麼一回事,想了想,便道:“咱們家人多,優先選擇大些偏一些院子,若有多餘的銀子,再在官宦人家附近買些小院子,平日裏咱們住在大院子,讓念書的孩子去那邊住,你們覺得可好?”
聽蘇夏至這麼說,李氏更是歡喜,將蘇夏至誇成了一朵花兒。
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
家庭會議結束,蘇夏至將那一遝銀票塞到許城手中,莞爾一笑,說道:“辛苦相公找人去忙了。”
“我才回來你又讓我走?”許城跟著蘇夏至一道朝著自個屋子走去,有些不滿地嘟囔道,他有時候覺得他家媳婦對自家娘、兩個嫂子和妹子都比對他好,他忍不住地吃味。
聽許城這般說,蘇夏至仰頭望著許城的臉,偷偷地看了眼四周,見周圍沒人,壓低聲音說道:“當今那位生的什麼病,你可知道?”
“聽太醫說是中風,治不好的。”許城收起臉上的委屈,一臉嚴肅地說道,疑惑地望著蘇夏至,納悶地問道,“你怎麼想起問這個了?”
等到了屋裏,蘇夏至拉著許城上了二樓,將床頭牆壁那兒摸了摸,取出一個藏在裏麵的錢箱子,將所有的銀子取出來,轉身給了許城,將心中的猜測說與許城聽:“前些時候娘帶我去給一個有錢人瞧病,那人得的正是中風脫症,今日聽你說皇上也是中風,我覺得那人應該就是當今那位了。”
許城機械地從蘇夏至手中接過銀子,眉頭緊擰著,低聲說道:“之前我聽說皇上出宮了,我原想著他中了風不可能出來,現在看來倒不是我想的那樣了,他還真有可能出來了。”
“對了,他府上有個林管事,他叫那林管事‘小林子’。”蘇夏至偏頭看向許城,認真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