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聽到預期中的忙音,沈知雅知道自己得逞了,至少鬱宛白在等著自己的下文。
“宛白姐,你對我也不要有那麼大的敵意,我今天可是作為朋友的身份來好心提醒你的。”沈知雅用很做作的聲音說。
“抱歉,沈小姐的朋友我可不敢當,高攀不起。”
“你可以不把我當朋友,但至少也不應該把司昊焱當作愛人。畢竟在他的眼裏,你不過就是一味藥罷了。”沈知雅一邊說一邊笑起來。
“沈知雅,有話就快說,我沒有時間和你浪費,你要是再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恕不奉陪。”鬱宛白覺得沈知雅打電話來無非又是想要給自己找麻煩。
“你以為昊焱哥哥和你在一起是為了什麼,愛你嗎?不不不……他隻不過想用你身體的一部分去救他真正的愛人罷了。”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我有沒有胡說八道,你很快就知道了,我專門收集了一整個信封的證據,一會兒會放在你們家門口的郵箱裏,記得及時簽收。”沈知雅說完自己就先掛斷了電話。
接著壓低了帽簷,戴上口罩,又戴上了一副墨鏡。
在全副武裝之後,她才小心翼翼的來到郵箱前,將信封放了進去。
鬱宛白接到沈知雅的電話後也是一頭霧水,什麼藥,什麼身體的一部分。
看來果然就像蔡美玲說的那樣,沈家倒台之後,沈知雅應該也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現在精神都有些恍惚失常。
“誰啊?”蔡美玲見鬱宛白接完電話之後就一直有心事的樣子,於是過去關心。
“沈知雅。”鬱宛白覺得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沈知雅?!她想幹什麼?!”一聽到沈知雅這個名字,蔡美玲也是立刻進入了一級戒備狀態。
“我也不知道她想幹什麼,說了一大堆廢話之後告訴我,她把一個信封放在了門口的郵箱裏,讓我記得取。”鬱宛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去找找沈知雅口中的信封。
蔡美玲立刻攔住了鬱宛白,“宛白,你可不能去,這說不定就是沈知雅的圈套,我在加強了安保係統之後,她連老宅的10米之內,都沒有辦法進入,恐怕她是想借著這個機會把你騙出去。”
蔡美玲的分析也不是沒有道理,如果她隻是找了這樣的一個借口想騙鬱宛白出門,那說明她已經想要對鬱宛白下手了。
“這樣吧,我讓保姆去取回來。”
當保姆帶著這個沒有一個字,但是卻塞的滿滿當當的信封回來之後,鬱宛白知道沈知雅並沒有騙自己。
鬱宛白拆開信封,裏麵是一摞照片和一支錄音筆。
鬱宛白先一張一張看著照片,起初是兩個男人在醫院裏交談的背影,不難看出,其中一個人正是司昊焱,另一個穿著白大褂應該就是醫生了。
而之後照片裏出現了一個骨瘦如柴病入膏肓的女人。
阮白?!
沈知雅為什麼會有阮白的照片。
再後來拍到的就是阮白床頭的病例說明,阮白已經到了尿毒症晚期,每天輸液和透析的時間排的滿滿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