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以後白蕭晨對她的態度越發暴戾,他時常喝得酩酊大醉的回來,然後不分場合的粗暴的對待她,她時常被他折磨的滿是傷痕。
可事後,醉意的他又像是一個小孩子鑽進她的懷裏偷偷的嗚咽,一遍又一遍的小聲喃呢:“不要…不要離開我…”
每當看見這樣的他,她心裏因為痛恨而樹立起的高牆就會頃刻間瓦解,宋晚覺得自己病態了,她身體仿佛住了兩個自己,不斷的爭鬥廝殺卻沒有一個結果,漸漸的她在這樣的生活中麻木了。
直到有一天,許芷柔找上門來,她盛氣淩人單刀直入的告訴她:“我懷了蕭晨的孩子,你們離婚吧!”
她望著眼前的女人,腦海裏想起結婚那日偷聽到的對話,她心冷笑容更冷:“離婚?本來是想離的,可今天看見你得知你有了孩子就忽然不想離了。”
她漠視的與許芷柔擦肩而過,坐在沙發上,見許芷柔扭曲的臉她嘴角上揚,冷笑的諷刺道:“隻要我一天不離婚你這孩子生下來就是私生子,怎麼?是不是很氣憤。”
宋晚這女人隻要沒有遇到白蕭晨戰鬥力永遠都是爆棚的,可一麵對他變成了拔了刺的刺蝟任人宰割。
“宋晚你猖狂什麼,你以為進了白家的門你就擺脫了你的那條賤命?”許芷柔也不是吃素的,她臉上一掃氣憤的神態掛著笑嘴裏卻能吐出十分刻薄的話。
“你拚了命削尖腦袋的不就是這個想法,可惜我這條賤命比起你的還是強了不少。”
瞥到門口的人影許芷柔眼神一暗,算計的朝著宋晚廝打,連挨了好幾下的宋晚忍無可忍的推開許芷柔,人還沒從慌亂中反過神抬起頭便見許芷柔伏在茶幾的尖角處痛苦的呻吟:“救救我的孩子!求你!一切是我的錯,我不該愛上蕭晨和他在一起,可是孩子是無辜的你能不能饒了他。”
宋晚哪裏麵對過這樣的場麵,人還沒搞明白臉上便重重的挨了一耳光,她的臉被扇到一邊,嘴裏充斥著惡心的血腥味。
“賤人,你怎麼這麼惡毒!”不知何時出現在這裏的白蕭晨一手抱起許芷柔,這時她才發現許芷柔的兩腿間全是鮮血。
她顫抖的站起來,伸手去抓白蕭晨的衣服,搖著頭聲音顫抖的對他解釋:“不是的,我不是故意的,她過來打了我隻是……隻是輕輕的推了她一下,我沒想…沒想害死她的孩子!”
許是怕他不信,她又對他說了一句:“你信我,你信我對不對!”
“疼……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是不是要死了。”許芷柔沾血的手拉著他的白衣領痛苦至極的,血!哪裏都是血,白蕭晨覺得自己要被這濃厚的血腥弄到窒息了,他暴躁的踢開宋顏
“宋晚,要是芷柔和孩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讓你生不如死!”撂下這句話,白蕭晨就抱著許芷柔走了。
完全沒有注意到額頭撞到桌角而倒地不起的女人,血順著她的額頭流出與地板上的鮮血交彙在一起,鼻尖是濃烈的血腥味,在最後一絲意識渙散前,她感受到了一股透徹心扉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