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這件事的衝擊太大,他們相安無事的度過了一個多月的時光,他雖然依舊冷漠卻也有所改變,比如他會冷不丁的邀請她一起上下班,會要求吃她做的飯菜,晚上會在要她之後,擁著她入睡。
在她眼裏他們越來越有夫妻的意味,她在心裏誠懇的許願就這樣久一點再長久一點。
直到她的許願被他親手捏碎,他母親忌日的這一天,他回來的很晚很晚,喝的酩酊大醉。
擔憂等了一晚上的她湊上前去接住步伐不穩的他,下意識的問:“怎麼了?怎麼喝得這麼醉!”
聽到她的聲音,他抓住她湊到她的麵前停住,一雙銳利的眼睛掃射著她,片刻後他狂怒的推開她大聲的衝她喊著:“賤人,就是你害死了我媽!”
知道他神誌不清,她也不計較吃力的站起來再次上前扶住他,溫和的對他說:“蕭晨你醉了,我帶你去休息。”
“閉嘴!我沒醉,我比任何時刻都清醒!”他聲音依舊大,眼神卻無比的冰冷“都是你那個浪蕩不守婦道的媽插足我父母的感情,逼的我媽跳樓自殺,你知不知道每當我看著你我有多痛苦我有多恨!”
他說的咬牙切齒,她聽的不可思議瞪大眼睛“不是的,我媽媽不是你說的那樣的人,你不要汙蔑她!”不會的,她母親死的時候她雖然小但她知道她媽媽是個好人她溫柔善良,能為了救一個素不相識的小孩子失去生命的人怎麼會是他口中這般厚顏無恥的存在。
“她就是!不然你以為老頭子為什麼會帶你回來”白蕭晨狠狠的喊道,整個人壓迫到她身上,不管她怎麼掙紮,他都紋絲不動,她眼神空洞的看著天花板,她放棄了掙紮,因為身上懲罰她的人,不會放過她,她咬著牙承受著他一輪一輪狂暴的折磨,意識渙散的時候,她拉著他的手說:“你放過我吧!”
“不可能!除非你死,不然別想”她迷糊中聽到他咬牙切齒的說,她終於知道他為什麼如此對她了,可是知道後卻更加的悲傷無助。她是多麼害怕他說的是真的,如果是她心裏便再也沒有淨土了。
她終究扛不住他無情的折磨暈死過去,望著身下的女人醉意的他眼神裏充滿了掙紮,最後他輕柔的抱起她進了臥室,她身上那股道不明的清香慢慢的緩解了他的怒意,他輕輕的擦拭著她的身子,觸及到眼前觸目驚心的淤青,他眼神一痛,喃呢到:“宋晚,我……我到底該怎麼樣對你,我覺得自己好像瘋了,一邊說要愛一邊卻肆虐的恨著。”
望著安靜躺在他懷裏的女人,他忽然記起,年少時見她的第一麵,那時的她瘦瘦小小,頭發亂糟糟的穿著破舊的衣服,露在外麵的皮膚滿是觸目驚心的傷口,見到人那雙漂亮的眼眸子裏滿是驚恐。
他曾暗自發過誓要好好保護她讓她一生無恐無懼,到最後給她帶來最大恐懼的人竟然是他,他苦笑一聲想來也是諷刺至極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