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再次醒來一切都變樣了,全世界鋪天蓋地的都是她偷人的新聞,那些新聞上的配圖是那樣的赤裸他們甚至不曾打上一點馬賽克。
她一夜之間變成了千夫所指的蕩婦,人人得而誅之,她人生第一次麵對這樣的局麵,這樣她無力麵對的局麵,名節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多麼的重要,一個在大眾麵前失去名節的女人就相當於她便整個世界扼殺了。
她將自己關在房間裏蹲在角落裏抱著自己,她不敢出去不敢看手機甚至不敢打開窗簾。她害怕那些言論更害怕那些聚光燈,於是她任由自己躲在黑暗裏仿佛隻有這樣她才是安全的。
但是白蕭晨是不會放過她的,她在大眾的眼睛裏給他帶了一頂那麼大的綠帽子,他砸開了門鎖打開燈目光尋到蹲在角落的她,走過來將手裏的文件丟到她的麵前
“簽了它”他的聲音沒由一絲感情,她盯著頁麵上離婚協議這四個字許久,她和他終究是走到這一步了,也好!她鼻頭微微有些澀人,眼眶仿佛有什麼東西要流出來,被她強忍的製止了。
她拿起他扔給她的離婚協議書,掃了一眼全文,他對她還真是好,一千五百萬的離婚贍養費,她嘴角掛起一個苦笑“ 其實你不用給我錢的,白家本來就沒有什麼是屬於我的。”
他一直都知道她有一雙極其清澈的眼睛,什麼喜怒哀樂都在裏麵,從前她望著他時眼睛裏有一片星海,猛然有一天他發現她眼睛裏的那片星海隕落了。
她望著他時眼裏的愛意越來越淡,那雙原本清澈的眼睛布滿了化不開的憂傷,從那時他就慢慢的意識到終究有一天,他會消失於她的眼眸,她的心再也不會有個他,當初初時意識到這個時他充滿了恐慌。
他不敢想象他白蕭晨的世界裏沒有了她該如何繼續,可是她在身邊時,他又無法放下仇恨隻想摧毀她。
“白蕭晨,躺在醫院的日子,我想了很多很多,可能是想多了有些事就在心裏明朗了,其實酒店的事我不必和你解釋也不必掙紮,你那麼睿智,又怎麼會相信這樣的事,亦或者……”她停頓片刻,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到:“亦或是這件事就是你一手謀劃的。我不是什麼沒有智商的女人,酒店的一切都太過於巧合。你恨我的母親,所以你也恨我,你想用這樣的方式毀了我,看我痛不欲生。白蕭晨,你贏了!這個手段實在是太高明了,比起肉體上的折磨讓我一輩子處在腐朽的黑暗裏,我想沒有什麼比這更殘忍的事情了。”
聽她的話,白蕭晨的身體瞬間僵硬,臉色鐵青,見她如此想他他也不解釋所幸認了,反正他們之間也不少這一條仇恨“對,我就是要讓你活的像一隻見不得光的老鼠,要讓你永遠身處黑暗常常絕望的滋味。”
聽見他承認,那顆萬念俱灰的心竟然還會痛,這麼殘忍的真相,她不哭反而笑了起來,淡淡的似乎要飄零遠去。“白蕭晨,你真厲害知道怎樣讓人生不如死。”
她輸了,輸在十幾歲時初見時的心動。輸在明知動情是錯,卻步步深陷其中,不願清醒,輸在太過於愛。她拿起筆揭開筆蓋,在離婚協議書女方簽名的空白處極快的寫下她的名字。
一張紙捆綁在一起,一張紙離散。往後歲月,陽光沒你風雪沒你,生死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