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月放回了瓦片,站在屋脊上來回的走。
她得理下剛剛蘇若水話裏的意思。
她十四歲失身那一夜,並不是她情難自己跟哪個野男人不可描述了,所以原本猜測百分之七八十的嫌疑人唐慶的可能性,降到了百分之二三十。
她這麼貿貿然的去問反而容易打草驚蛇。
蘇若水和唐蘇氏所有的猜測都是建立在孩子是李宗煜的情況下麵,可真實的情況是,李宗煜根本跟她從來沒什麼關係過,所以十四歲那年下的套,原主確實是第一次。
可重點就是在這裏,她既然是第一次,那麼被蘇若水安排下套,睡了原主的男人,應該是知道的,若是這個人是唐慶,唐慶應該很快就會自己找上門以孩子來威脅。
唐慶那邊,一時間是不能主動去了,她隻能等。
等唐慶自己找上門來。
或者是唐慶也是一頭霧水不明情況,那孩子爹就另有其人。
江浸月皺著眉頭,盡量沉著的想如今的近況,一時間沒注意,踩裂了一片瓦,一腳踩進了隔水層!
“浸月!”
離源跟在後麵低吼了一聲,這次的響動大了,屋內的人就算是聾子也能聽見屋頂上的聲音。
江浸月也被嚇了一跳,而後就被離源抱著,腳點瓦片飛出了這片屋宅。
“還去男賓客房?”
離源的聲音夾雜在耳邊的風裏。
江浸月搖了搖頭,腦子裏千絲萬縷的還沒找出頭緒。
“那邊有狗。”
“你還怕狗?”
離源輕聲笑了起來。
江浸月白了他一眼,就聽他繼續問道。
“那回去嗎?”
江浸月又搖了搖頭,看了看下麵,就隨便找了個屋頂平緩一點的地方指了指。
“等我想明白了就回去。”
現在這個時間點太尷尬,劉媽媽怕是還沒熟睡,回去抓個正著也很難解釋。
離源嗯了一聲,輕巧的落到了這個還算別致的小院子上,把江浸月放了下來。
看著江浸月坐在了屋脊上,他如同一隻小狗一樣,也跟著坐在了江浸月的麵前,眼神亮晶晶的看著她。
“你有什麼可以告訴我,我幫你想。”
“你個小屁孩,知道孩子是怎麼生出來的嗎?”
江浸月對離源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示意他滾遠點。
離源眨眨眼,但是也沒再說話,果然就蹲坐在旁邊,一動不動的守著她。
孩子爹暫且不提,唐慶這個人確實是要麻煩了。
如今人在侯府,江浸月剛剛拎刀出門想剮了唐慶的想法也就是一時衝動,現下被風一吹,她倒是冷靜了下來。
唐慶可是唐蘇氏的正經兒子,若是真的死在了侯府,那沒皮沒臉的唐蘇氏指不定要鬧成什麼樣子,說不定就此賴上了侯府也不是沒可能。
所以這個人,動也動不得,不動吧,江浸月又總覺得憋屈。
也不是怕李宗煜看見唐慶這個人多想,原本兩人就沒感情,也談不上感情破裂與否。
隻是唐慶這個人參與了江浸月這個身份的過去,偏偏江浸月穿越過來之後就把所有的事情全部忘記掉了,如今就是唐慶到底握著什麼把柄,唐蘇氏又拿著什麼把柄,蘇若水又想了什麼陰險辦法的,江浸月一概不知。
這種不可控的局麵江浸月還挺挫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