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月到的比約定的亥時要早。
摸到了約定好的玉蘭花樹下,白玉蘭在月色下如同有熒光一般,與她的裙子相互映襯。
李宗煜這也不知道是著了什麼魔怔,這一整天都詭異的很。
江浸月在白玉蘭樹下抬頭,盯著上方的一朵玉蘭發呆,腦子裏突然冒出來了一個念頭。
李宗煜這廝,不會毒發的時候死了,現在的李宗煜靈魂也是穿來的?所以性情大變奇怪的厲害?
江浸月被自己的這個猜測弄的渾身雞皮疙瘩,正想著不可能的時候,後麵聽來了一聲野貓似的叫。
“月表妹......”
江浸月翻了個白眼,心想著,正主來了。
她連忙轉過了身,殷殷切切的伸出手,拿著白色錦帕衝著唐慶招手。
“大表哥,大表哥我在這裏。”
這聲音裏的熱情是江浸月目前能裝出來的最大限度。
唐慶穿過灌木叢,走進了花園中,遠遠的,就看見江浸月站在玉蘭樹下,夜風輕動,人比花嬌。
“月表妹來的如此早?”
“聽說大表哥找浸月,我...”
江浸月咬了下嘴唇,臉微微垂著,害羞極了的小女兒神態。
“不用說了,我都知道。”
唐慶走了進來,上前了來,上下打量了一眼江浸月,眼中滿是驚豔。
江浸月暗笑,大概老天給她多開了一個金手指,這張臉真的可以清純楚楚,可以妖冶狡獪,是真的好看。
這個表情江浸月對著鏡子練習過,她知道唐慶阻擋不了這樣的誘惑。
唐慶伸手,想要把江浸月摟進懷裏。
“月表妹,我今日約你,便是想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能如何想?大表哥希望我怎麼想?”
江浸月借機轉了個身,躲開了唐慶的鹹豬手,似乎是惱了唐慶一般。
“大表哥你又不是沒看見,那李宗煜雖然貴為皇子,可確確實實是個粗鄙的人,每日同他在一起,我都難受的厲害,但是沒有辦法,孩子是他的呀,我...我...”
江浸月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一顆顆的如同浸染了月色一般晶瑩剔透,讓人憑白便生了許多的憐惜出來。
遠遠的地方,江浸月聽見了一點點的異響,但是仔細聽了又不像人聲。
“月表妹,我知你難處...”
唐慶說著說著,手又搭上了江浸月的肩膀,整個人往上湊了一點。
江浸月拿著錦帕,哭的肩膀一抽一抽的,聽見唐慶這麼說,故意拂開了唐慶的手。
“大表哥說什麼都知道,可又知道什麼?”
美人手若柔夷,那觸碰的一下就已經讓人想入非非了,唐慶現在滿腦子的想法就是摁住江浸月,把人就地解決了。
“我當然知道你不喜十二王,不過是假意逢迎,不然今夜你也不會來赴約了,月表妹,我都知道的。”
唐慶聲音放的溫柔,眼神滴溜溜的在江浸月身上轉,對於美人的欲拒還迎心癢難耐,但是又不得不端著他一個詩書文人的清高架子。
“那李宗煜,看著就是浪蕩登徒子,粗枝大葉不懂憐惜月表妹這樣的美人,皇子又如何,粗鄙輕狂的東西永遠上不得台麵。”
“還是大表哥最懂浸月。”
江浸月無聲拭淚,眼眶紅的如同一隻無辜的兔子,柔弱不能自理。
頓了下,江浸月眼見著唐慶的鹹豬手又要猴急的上來給她擦眼淚,連忙說道。
“大表哥,事到如今,浸月隻恨孩子並非你出,我隻想問你一句,五年前...那夜到底是怎麼回事?”
趁著江有才還沒有來,江浸月要套套唐慶當年到底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