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斬!
蘇若水驚了,緊緊的握著手中的茶杯,看向了目前唯一還算鎮定的江老太太。
江老太太沒動彈,她不信,不相信江浸月這種閨秀敢隨隨便便的腰斬一個人。
她甚至覺得,江浸月根本不明白什麼是腰斬!
“二小姐!二小姐,饒命啊二小姐!老太太!大夫人,求你們,快救救奴婢吧!奴婢這些年躲躲藏藏,全是按著你們的指示做的,你們讓奴婢來指認二小姐,奴婢也來了!求你們救救奴婢吧!”
綠梅癱跪在地上,對著屋子裏一圈的人磕頭。
院外剛被敲打過的護院立馬進了門,二話不說的架起了綠梅,把人往庭院裏拖。
江浸月放開了門插銷,讓綠蘿把所有的窗戶都開了出來,然後坐在廳堂正中間的桌子旁邊,單手撐頭,看著庭院裏的護院們在準備東西。
“江浸月!你瘋了嗎?你竟敢隨便殺奴?”
蘇若水眼看著東西都準備差不多了,心頭一陣陣的發怵!
她手上的人命雖然也不少,但是多數都是一把毒藥,或者悄無聲息的讓人死了的,再有的無非就是給姨娘們下下斷子絕孫的毒,從來沒有敢如此興師動眾又殘忍的手段,她都不敢看這種血腥場麵,從來軟弱的江浸月竟然敢!?
“大夫人還不明白嗎?皇上把人交給侯府內部處理,換句話說,就是,是生是死,全看我與爹爹心情,爹爹,您說,是嗎?”
江有才被突然點名,也是驚了一跳,他看了看自己老娘,又看了看自己夫人,到了最後,看向了江浸月,頓了一下,遲疑說道。
“浸月,你聽爹爹說,綠梅是留不得,但是這腰斬,未免也太殘忍了,你即將新婚,弄的如此...”
“爹爹,女兒突然很想知道,當日爹爹著人將敗壞門風的女兒沉籠之際,有沒有也這樣動過惻隱之心?”
“......”
江有才觸及到了江浸月寒光凜凜的目光,心頭頓時狂跳,沒說出的那句話被卡在了喉嚨口,半晌不上不下,不敢說出來了。
“女兒明白了,原來,當年女兒在爹爹心目中,竟然還沒有一個叛主的奴仆來的有分量。”
江浸月移開了目光,繼續看向庭院。
綠梅黏在地上,癱成一團爛泥,磕頭的力氣都沒有了,隻通過大開的窗戶,死死的盯著江浸月。
幾個護院站在旁邊,有拎刀的,有鋪草的,有摁住人的,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江浸月指著那鋪的一層厚厚幹草說道。
“把草撤掉!讓綠梅的血,就灑在這院落的地麵上,也給所有安分的,不安分的看一看,入了我定國候府的門,忠的是白家的魂!今日的綠梅,就是明日你們叛主的下場!”
忠的是白家的魂!
蘇若水再也止不住,眼淚稀裏嘩啦的往下掉,根本握不住杯子,整個人抖成了一團。
護院手腳利落的,眨眼間就把幹草清理了幹淨,庭院鴉雀無聲,無人敢說話。
江浸月看了一眼身邊的綠蘿,綠蘿立馬會意,站到了門口,高喊了一聲。
“動手!”
“啊!!!”
綠梅被一個大力護院攔腰切開,上下分離,肚中家夥什稀裏嘩啦的都掉了出來!
血淌的到處都是!腰斬的人並不會立刻死,綠梅半撐著上半身,張了張嘴,血水就從她的嘴巴裏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