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把烙餅放在了桌子上。
江浸月剛捏了一塊餅,還沒卷醬,臨娘翻著白眼說道。
“你還真是個有口福的,白狐可不太下手做烙餅,一出手,就不得了,說吧,這次來找我們幹什麼?”
“等我嚐完這餅。”
江浸月也不急,對著白狐招了招手,示意他不要走。
臨娘意外的看了一眼江浸月。
大家也相處這麼久了,也多數清楚江浸月每次交代任務的方式,她直來直往的明碼標價,一般不會這麼墨跡。
眾人對望了一眼,就連小草都把木馬拖到了桌子旁邊,減輕了晃動幅度。
江浸月咬了一口餅,先是誇了一句,然後就放下了。
“我今日來,是想問你們,想不想一直留在京城。”
還算開門見山。
桌子上的人都有些發愣。
當初一群人提的是一年之約,這一年裏的價格談的明明白白,江浸月如今說這話,算是什麼意思?
臨娘見江浸月拿這個話起頭,站了起來,把位置讓給了白狐,自己站在了白狐的背後。
江浸月慢慢的,又咬一口烙餅,看向了眾人。
虎哥急脾氣,見江浸月這不清不楚的態度,當即就有些燥了,坐在凳子上啃了一口烙餅,對著江浸月大咧咧的說道。
“掌櫃的你有事說事,你問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這些跑江湖的,留在一個地方越久越沒用。”
留在京城久了,就算是再不願意跟鄰裏鄰居熟悉的都熟識了,到時候不管是打探消息,還是需要麵生的轉換身份混進什麼地方裏,都施展不開自己的優勢。
這也是他們一行人這麼多年,輾轉多地的原因。
白狐抓起了桌子上的瓜子,一顆接著一顆剝瓜子。
“掌櫃的怎麼想?說說看。”
“我嫁進十二王府,你們知道的。”
江浸月笑眯眯的看向白狐,眼裏暗光流動,繼續說道。
“如今時局你們可能不太了解,就這麼跟你們說,十二王府初立,府內人脈混雜,我沒有自己人,又要幫著王爺應付外麵的事情,所以...”
“所以,你想讓我們進府?”
白狐抬眼,看向江浸月。
江浸月點了點頭,收斂了笑容,認真的說道。
“除了我們之前說好的錢,王府的月銀你們也照樣拿,日後若是我做了什麼生意,你們可以從店鋪裏抽成,就算是長久在京城落了根。”
嚴格來說,京城不是個好的養老地,但是到底是首都,戰亂災害波及不到。
白狐垂著眼睛,又剝了兩粒瓜子放在了手心。
江浸月看他沒說話,繼續鼓動。
“我這人心粗,賬本一類內務不太愛做,白狐你能幫到我,虎哥帶著一幫小弟看院子,青伯就是院內大管事...”
“我不同意。”
江浸月還沒說完,白狐已經又抬起了眼。
他把手裏的瓜子仁遞給了背後的臨娘,聲音慢慢,卻格外鄭重。
“我們一行人,輾轉多年,寧願幹著不太光明的勾當,也不願意為人院中奴,掌櫃的這活,我們沒法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