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聊了好一會,前院下人傳話過來,飯菜已經擺好了。
江有才看了一眼江浸月,又看了眼張大人,嗬嗬的陪著笑了兩聲,站起來,打算邀請張大人去吃飯。
結果,還沒等到江有才說話,江浸月也跟著站了起來,對著張大人行禮。
“伯父。”
江浸月不再客套寒暄,頓了下直接開口說道。
“伯父,我與似錦乃是至交好友,若是有什麼難處,請伯父不要跟我們客氣,能幫忙的我們一定幫忙,就算不能幫忙的,眾人拾柴火焰高,便是想想法子,也能比伯父一人幹著急要好,還請伯父不要繞彎子了。”
張大人被江浸月這一聲伯父弄的頓時有了親近感,看著江浸月的神色裏,也帶了一絲絲的感激之意。
江梓看了看江浸月,想了下,直接就長衫一擺,跪在了地上,對著張大人行起了跪拜大禮。
“張大人,後生並不是能言善道之人,但對似錦之心,昭昭赤忱。”
“賢侄...快快請起。”
張大人連忙要去扶江梓。
江有才或許是心裏本就對張家有愧疚,這會一把拉住了張大人的手臂,笑嗬嗬的說道。
“應該的應該的,若是...日後這小子跪您跪的要多的多。”
江家眾人如此熱情,張大人就算再綿軟再磨嘰彎彎繞繞的性格,也終於敗下陣來。
“賢弟,賢侄,娘娘。”
張大人拱手,對著三個人低低的說道。
“實不相瞞,若不是似錦...我實在是喜歡賢侄,今日也不會上這趟門。”
張大人歎了一口氣。
然後...頓了好久,都沒說話。
江浸月三個人翹首以盼望眼欲穿,等了半晌,都沒等到張大人嘴裏再吐出什麼聲音出來。
江有才搓了搓手,大概也是長時間的等待裏有些尷尬,不得不開口問道。
“張大人您但說無妨,我們侯府在京城雖然不能說什麼事情都能解決,但對方多少會賣幾分薄麵,到底是什麼事情?”
“哎!是關於,小女的婚事。”
張大人連著唉聲歎氣了好久,磨磨唧唧的簡直跟個扁嘴獸一樣,半天還是沒說出來張似錦的婚事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
江浸月抓心撓肝的,一邊擔心的恨不得立馬伸手進張大人嘴裏掏答案,一邊還得盡量保持禮貌,耐心的等著。
終於也明白了,張夫人為何那樣火爆的脾氣,遇上張大人這種的,不幹脆利落點說話,永遠都說不到正題上。
江梓那樣板正綿軟的個性,一聽是張似錦的婚事,連他都著急了,眼見著張大人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終於沒忍住,對著張大人拱手彎腰行禮,接著就要往外走。
“三哥你去哪裏?”
要不是顧著禮儀,江浸月都想捂腦袋。
江梓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伯父事出有因,有難言之隱,江梓明白,似錦有難,我當義不容辭!”
“哎哎...”
張大人也終於著急了起來,攔住了江梓,斟酌了一下說道。
“是八王!我剛從八王殿下的府上出來,八王殿下有意,想要給似錦和他手下的一個文官說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