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畫上的門神?
這樣嚴肅的氣氛,府外的侍衛領頭江浸月這甕聲甕氣的形容詞惹的一笑,門神隻有長的“凶神惡煞”才能鎮得住,江浸月這說法,可不就是變相的在說那幫土匪長的醜?
“小丫頭倒是挺機靈,不愧是桂嬤嬤身邊的人。”
侍衛領頭逗著笑了聲,頓了下,問江浸月。
“那你說,該如何,你才能放心下來?”
“侍衛大哥讓這幫壞人退出這條街!”
“你!什麼玩意?敢讓我們走...”
身後的土匪不幹了,他們這趕了大半日,又在門口打了這麼長的時間,損傷比平日裏的山寨之間領土爭鬥還要嚴重,現如今被府內這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這個小丫頭,輕飄飄的一句讓他們回去,這一趟他們來的也太虧了!
京城內有城兵,王府這邊這麼大的動靜,不可能等他們退了出去再回來的時候,那些城兵還無動於衷的,到時候錢財沒搶到,被捉了個正著,賠了夫人又折兵。
那領頭的侍衛涼浸浸的看了那些吵嚷嚷的土匪一眼,也皺起了眉頭對著望窗說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是讓他們暫時退避,還是就此離去?”
“當然是就此離去。”
江浸月提了提聲音,頓了下,又可憐兮兮的說道:“侍衛大哥有所不知,王妃娘娘不仁義,但是王爺素來對我們奴才不錯,所以我們今日才有拚死護府一事,我們就算不為王爺想想,也該為自己想想,供出了娘娘,還能說是王妃娘娘深明大義,舍身為我們,可若是連王府都護不住,等這王府散了,我們這幫做奴婢的該何去何從?”
一般的奴婢賣身契都握在主母手裏,若是王府散了,這幫奴婢們要麼自己拿錢贖了自己,要麼主子恩典放了出去,最慘的就是賣身契重新落到了牙婆子手裏,這種欺上瞞下賣主求榮,連王府都護不住的奴婢,以後也沒有誰敢用。
同樣是做奴才的,略微一解釋,就能感同身受。
那侍衛領頭沉吟了一下,轉過身對著身後的土匪們說道:“今日來的所有人,都到我副手那邊領錢,日後宮內貴人會給各位相應的賠償。”
“打發要飯的呢?當我們都是小工?”
這一趟來的就是為了王府的金銀珠寶,被這侍衛領頭這隨意決定的語氣,徹底惹惱了那幫土匪,一個個這會死都不怕了,舉起手裏的兵器搖擺抗議。
雖然侍衛們設備精良訓練有素,但是架不住土匪人多,鬧哄哄吵的厲害,這要真是打起來,也是兩敗俱傷的下場。
侍衛領頭轉過身,站在門口,掃了一圈在鬧的土匪,最後說道:“你們選舉兩個領頭出來,想要什麼條件我們賠。”
這一來一回的時間裏,夜更深,風卻停了,這王府的大門口暗流洶湧。
估摸有了半個時辰,侍衛領頭帶著兩個土匪領頭從暗處出來,走到了王府大門口的望窗處,沉沉的說。
“我們已經談好了,他們這就走,你也讓嬤嬤準備著,送娘娘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