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賤人!難怪我那段時間一點點不讓我碰,卻在後來又一次主動來找我!原來是為了掩蓋你這個孽種!你又提前了一個半月生產!大家都以為是若水上門了惹了她傷心,原來是...”
“你給我閉嘴!”
江浸月回過頭,對著江有才怒斥了一聲!
要不是她這會手臂又腫又痛又使不上勁,真想上前去打的江有才後槽牙都找不到坑!
“我閉嘴!?我憑什麼...”
就算平日裏江有才習慣看了江浸月多少的臉色,但是兩個人這樣撕破臉還是第一次。
一直站在院子裏等著吩咐的金發錢一看江浸月這樣說,二話沒說,拿了布條就把江有才的嘴巴給塞了起來,後半句話就直接被塞回了江有才的嘴巴裏。
不再看他,江浸月對著老夫人柔聲說道:“外祖母,外麵太冷了,你看這雪,也越下越大了,我們進屋吧,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等進去了,浸月好好的給你解釋,好嗎?”
說著,捏著老夫人的手背,哈了兩口氣。
嘴裏的霧氣被冷氣浸染,凝結成了白色霧氣,瞬間在周圍飄散開來。
一點點可憐的熱氣。
老夫人抹了一把眼睛,沒要王媽媽攙扶,自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肩頭和腿上落了不少雪粒子,隨著老夫人的動作,撲簌簌的全部掉在了地上。
江浸月連忙上前,扶住了老夫人的手臂,頓了下,也轉過頭,對著江梓和張似錦說道:“三哥也進來吧,似錦你也來。”
江梓一愣。
說實話,江浸月之前從未跟江梓說過關於血緣的任何事情,今晚江有才突然提起了這個話題,讓他徹底愣住了,雖然江浸月沒有提起關於他的任何話,但是此時此刻,他與張似錦都變成了一種很尷尬的處境。
江梓讀了那麼多年的書,難得的一窩歹筍裏出的好竹,想的是,江有才不是江浸月的親生父親,也隻是上門女婿,這一整個侯府的富貴爵位嚴格來說都跟江有才沒有了任何關係,那江梓就更別提什麼關係了,如今住在這定國候府裏,都跟個笑話一般。
張似錦心情就更複雜了,她能跟江梓接觸就是江浸月從中牽的線,這剛嫁過來,新婚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可算是徹底把兩人的婚宴攪和了,到現在還變成,自己的丈夫身份在定國候府這樣尷尬,連帶著她這個新婚婦都不知道如何自處。
江浸月把老夫人扶回了老夫人的院子,這一路雪慢慢的積厚起來,一行人踩在上麵,全是一深一淺的新腳印。
老夫人很快也冷靜了下來,牽扯到老侯爺和白雲淺,她難免激動,但是現在,江梓和張似錦確實是好的。
江有才這不管不顧的做法,讓後麵無聲跟著的一對新人變的格外尷尬,老夫人也不知道江浸月到底有什麼打算,甚至她自己此刻表麵平靜,實則早就心亂如麻,哪裏還能想到任何妥善的辦法。
“月丫頭,我自己回去吧,等你解決好了前院的事情,來我那裏,陪我說說話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