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然若素,卻把在座的長輩給全部氣得吃不下飯,老爺子更甚,“你既然要炒熱度,那就換一個新聞熱度大的,抱著這個踏踏實實往死裏炒,不行嗎?!非得要天天換?!”
放下筷子,秦臻笑笑道:“那多沒意思?觀眾要的就是新鮮感。”
“你這些爛熱搜幾乎天天重複,換湯不換藥,你擔心觀眾在乎有沒有意思?還追求新鮮感?!”
秦老爺子惱怒地將手裏的碗重重置在餐桌上,“你這一年裏回來從沒給過家裏人好臉色看!你是不是怨恨我允許你爸爸動用關係給你和白若姿辦了離婚證?!是你當初口口聲聲說不愛她!她既然已經沒了生育能力,我就順著滿足了你!現在,這段你不滿意的婚姻我們給你離掉了,你現在倒給我擺臉色了?!”
秦臻不抬頭看任何人,慢條斯理地起身,“謝謝爺爺成全,公司那邊晚上還有個會,我先走了,慢用。”緊接著,秦臻頭也不回的離開。
秦老爺子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順手一把拿起麵前的飯碗朝著那個背影砸了過去!
沒有受到絲毫影響,背影消失在餐廳轉角。
“爸,您別生氣,氣大傷身。”一桌子晚輩嚇得趕緊去勸,秦臻的父親給老爺子順氣。
秦老爺子指著秦臻消失的方向怒罵:“你們看看!看看他這個樣子!以往還會留下來住一宿再走,可現在,剛動筷子就走了!他有那麼忙嗎?!國家總統都沒有他忙!叫他回來吃個飯就是開會!開會!有本事就給我開追悼會!”
“爸,別說這樣的氣話,那逆子我會去收拾的!”
在白若姿離開的這一年裏,秦家,沒有一個人敢提起白若姿這個名字,除了秦老爺子敢吼他罵他之外。
而大家又很有默契的沒有去提“白若姿”這個名字。
……
隨著時間的推移,秦臻的脾氣是日漸暴躁,大部分時候他發現自己有一股就算極力克製也想要往外噴發的怒火,還有那恨不得將整個W市都翻個底朝天的衝動。
白若姿這個名字日日夜夜都會在他的腦海中浮現,無論怎麼驅趕都抹不去。
白若姿待過的地方他是絕對不會去的。
以前每周按慣例回到秦家都有白若姿,樓上三樓的房間裏是有著白若姿影子的地方,他隻要在那裏麵就會坐立不安,暴躁如狂,根本就待不下去。
秦臻一腳油門重重踩下轟到“若水園”。
若水園是存放著白若姿母親骨灰的房子。
看守著若水園的傭人依舊和藹,白若姿消失無蹤的消息好像並沒有傳到這裏來,傭人還為白若姿找著借口說是小姐太忙了,以後要多回來看看,還問他們什麼時候要孩子。
提及“孩子”這兩個字,觸碰到了秦臻心裏的禁忌,他不想再提。
隨便敷衍兩句上樓去了祭祀廳。
香台上放著一隻信盒,這裏麵都是白若姿親手寫給她母親的信,秦臻將它從香台上拿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