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祖母綠耳墜摘下來給我。”唐陽羽卻答非所問,很嚴肅的說起另外一件事。
張波的臉色立刻變得陰沉,下意識伸手護住右耳上的那個翠綠通透的雨滴形狀耳墜,“你居然打上了它的主意,你早就看出它很值錢對吧?”
唐陽羽卻固執的伸出大手,“給我!”
張波斷然拒絕,“不給,如果你再敢提起這事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唐陽羽,你記住,在帝都千萬不要招惹像我這樣的女生,否則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唐陽羽繼續固執的伸著手要,“你那個耳墜是千年之淚,本來成雙配對就會變成甘霖之雨,意喻甘露和吉祥。可是一旦兩者分離立刻會變回千年之淚,長期佩戴的人不但一直無法忘記過去的不幸,身體也會一天天垮掉,最後成為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
張波嚇了一跳,這事她根本不想再提起,替她死去的可是她的雙胞胎哥哥,她甚至在哥哥咽氣的那一刹那同樣體會到了死亡和絕望。
死的應該是她!
“混蛋,你最好說出一個你這樣做的理由,否則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唐陽羽很淡定,那隻大手一直伸在半空中,“我認識一個懂得玉器修造的前輩,我拿去請他將你的千年之淚改成愛之心,改成一個更加好看和靈氣的頸墜,不再戴在右耳上而是佩在胸前。這不是別人的愛之心,是你雙胞胎哥哥對你的愛之心。”
張波有點東西,但是卻十分懷疑的看著眼前的家夥,這家夥剛剛從小小的雷州來到京城怎麼可能認識那麼厲害的玉器大師?
其實哥哥死後她不是沒有想過改造這枚耳墜,隻是找了不少地方都被拒絕了,他們幾乎都給出一個相同的答案。
無法再造,要麼繼續佩戴要麼遺棄。
玉器的再造和修複幾乎是所有修複當中最難的,因為玉器需要幾千年甚至幾萬年的時間才能形成,質地堅硬,稍不小心就會碎裂。
而且這個耳墜本身是最名貴的也是地球上已知最老的祖母綠,雖然隻有一滴普通水滴大小,可是一旦拿到市場上去,恐怕沒有幾百萬甚至上千萬是拿不到的。
“好,我可以跟你一起去見那位玉器大師,然後親眼看看他的本事,然後再判斷他是否有這份能力進行重造。但是我絕不會把這麼貴重的東西交給一個剛認識兩天的混蛋!”
唐陽羽緩緩收回大手,“張波,你聽著,這件事你沒得選擇,那位前輩從不見生人,要麼你交給我我帶去替你改造,要麼你摘下來放在家裏儲物間的西南角壓好。”
“好了,給你半天時間思考,今天軍訓結束後你給我答複。”
張波有些發愣,明明眼前這個家夥滿嘴跑火車一點都不值得信任,可是她內心卻偏偏有一個聲音說要相信他。
她趕緊搖了搖發脹的腦袋,嘲諷自己是不是瘋了?
怎麼可能被這種人左右和欺騙?
隻是他是怎麼知道自己耳墜名字的?而且她自己隻知道甘霖至雨這個名字並不清楚分開就是千年之淚,其實昨晚在酒吧這家夥表現的就很奇怪,隻是那時候沉浸在悲傷之中的她沒有刻意去注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