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陽羽一曲《高山流水》纏纏綿綿又蕩氣回腸,尤其是在收尾處的指法更是讓才女龐媛媛為之傾慕。
醉貓在旁邊則幹脆看傻了,因為在他印象中這家夥絕對不是演奏古琴的高手,城裏的孩子學古琴玩電子樂的時候這家夥肯定還在雷州老家的某個角落裏撒尿和泥呢。
怎麼可能?
與之相反的是才女龐媛媛全程都以一種十分自然又欣賞的眼光去看,一曲終了,她沒有鼓掌,而是走上去跟唐陽羽來了一個心有靈犀般的擁抱。
很有一種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既視感,什麼都沒說。
但是擁抱的力度,角度,持續的時間,都足以說明她內心的激動。
“咳咳,行了,行了,古琴麼,現在又流行了,哪個都會彈幾下。”醉貓還是嘴硬,依然不給唐陽羽麵子。
唐陽羽軟玉溫香在懷卻沒覺得什麼,雖然人家身前那一處柔軟讓他有了那麼一瞬間的意亂情迷。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站直身子,很自然的跟人家分開,“沒吃過豬肉我總看過豬跑,我家那個老頭子還活著的時候每天在柴房裏都要彈上幾遍這個,我劈柴他彈琴,久而久之我劈柴的節奏都是高山流水的節奏了,嘿嘿。”
他的琴彈的可說頂級水準,這點連醉貓內心都已經折服,他本應該在美女麵前微微一笑繼續保持神秘與風度。
結果可好,這家夥偏偏狗尾續貂,偏偏要說出大實話。
這下子立刻讓人覺得變了味,這麼高雅的古琴他居然跟劈柴聯係到一起,簡直是胡鬧,有辱斯文啊!
誰知龐媛媛居然還在笑,癡癡呆呆的看著他,“的確,看你的手就不像是彈琴的手,每天砍柴才算正常。”
唐陽羽也笑了,“讓你見笑了,你是專業的,我是胡亂彈而已,今兒個這事誰也別說出去啊,我丟不起人。”
他居然還謙虛起來,醉貓這心裏五髒六腑的翻騰,突然一個好聽又帶著淡淡威嚴的聲音從假山後傳來。
“好一曲《高山流水》遇知音,這曲子還非得你這雙砍柴的手才能彈出真正的神韻。俞伯牙鍾子期當年隱居山林,除了彈琴也的確會去砍柴。”
唐陽羽聽了心裏猛地一動,他沒什麼特異功能,可是這聲音他卻認得!
怎麼會是她?
她就是醉貓嘴裏全華府國最美的旗袍美女?
他的額頭不顯眼處,一滴冷汗悄然流下。
吳暖情一身黑色繡花旗袍從假山後麵走出來,遠遠看去的確神韻悠長,的確很有味道,氣質更是上佳。
隻是這一切在唐陽羽眼裏根本隻是表現而已,他對這個女人的痛恨甚至要超過那個羅斯老太太,為了金錢會不擇手段,哪怕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也不會有半點人情味。
所以他抬腿就往外走。
人家都是越經曆越喜怒不形於色,他則是越經曆是非感越強,脾氣越大。
“吳總終於到了,我們可等了好一會了,吳總今天這身旗袍真是神品,看一眼就讓人心曠神怡……”
“唐陽羽,過來,我給你介紹……唐陽羽,喂,唐陽羽,你去幹嘛,給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