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後是小寶手術的日期,唐陽羽早早就逃課來到了西四環的府城醫院,親自抱著小寶來到手術室門外,親手交給麻醉醫生。
老太太沒有來手術室,老太太就在病房裏等。
老太太什麼都沒說,唐陽羽來的時候她塞給他兩個煮雞蛋,唐陽羽不知道老太太哪裏弄的雞蛋,但是他幾口就全都吃了。
老太太一直愁眉不展的臉上終於擠出了一點笑容。
唐陽羽一個人坐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等著,家屬簽字是他代簽的,因為老太太不識字也不會寫字,因為小寶的父親不在身邊。
淩雨晴今天來不了,她上午有一個很重要的活動要去參加。
她和唐陽羽其實最近都不怎麼上課,隻是區別在於人家淩雨晴是光明正大的不用上課,他則是不想請假直接逃課。
這就是好學生和壞學生最本質的區別。
手術最大的風險其實來自於麻醉,局部麻醉還不行,必須半身麻醉,小寶隻有14個月大,隨時都可能出現危險。
當然這是醫生和麻醉師手術前的必做功課,以他們的角度給你講述手術過程中的所有危險。如今華府國醫患糾紛愈演愈烈,所以醫生也變得越來越小心,越來越苛刻。
唐陽羽對這些不是很敏感,畢竟他這些年沒少去醫院,李梅病情嚴重的時候甚至被下過病危通知單。
唐陽羽緩緩站起身來到走廊的窗前,看著外麵秋天的景色,他剛來京城的時候才是初秋,如今已經深秋。
初秋的京城還是綠色的,到處都是蟬鳴,現在卻基本聽不到了。
他嘴裏自言自語的嘀咕著兩個字,好像一個神經病。
“沒吃早飯吧?給你,油條豆漿,趁熱吃。”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女聲,他下意識回頭,有點不敢相信。
“淩雨晴,你怎麼來了?”
淩雨晴俏生生的站在他跟前,“我怎麼不能來?醫院是你家開的?”
唐陽羽抬手摸摸脖子,“你就欺負我厲害,明知道我不是那意思,你上午不是有一個團中上的活動要參加麼?”
淩雨晴點點頭,“是啊,但是我露個麵就開溜了,跟你學的,嗬嗬。”
唐陽羽突然覺得很幸福很滿足,“你好的不學專學壞的,不過你說要是我們馬上結婚到了明年這時候我們兒子也好幾個月了,是吧?”
淩雨晴深呼吸,保持著剛才的微笑,隻是手裏拎著油條和豆漿的姿勢有點不對了,剛才是想好好的交到他手裏,現在則是想要直接摔到他臉上。
“別找死啊,說正事,小寶進去多久了?老奶奶那邊情況穩定麼?”
唐陽羽頓了頓,“我騙小寶說醫生阿姨帶他進去玩淘氣堡,老太太從我到這就一句話沒說過,除了給我塞了兩個煮雞蛋以外。不過她那邊有護士看著,沒事。老太太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脆弱和柔弱,以黃碧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她還沒被氣死絕對已經修煉到一定境界了。”
“大明這名字如何?”唐陽羽突然問了個奇怪的問題。
“大明?大明不是朝代麼?什麼時候變成名字了?”淩雨晴有些奇怪。
“大明珠寶,嗬嗬。”唐陽羽不好意思的抬手摸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