滬博館長辦公室內。
“什麼?你們認為《苦筍貼》是人為破壞?是一種境外敵對勢力在國內的新型犯罪手段?”
“首先我尊重你們的專業和判斷,但是以我幾十年的博物館工作經驗來看《苦筍貼》的確是非人為因素粉化。還有你說滬博有人秘密報案,但是我作為館長並不知情,到底是誰因為什麼原因報的案?”
“好吧,你們根本不會告訴我是誰。那麼我的結論是我和滬博所有工作人員都會積極協作你們的調查工作,但有一個要求,從京城國宮博物院來的特別文物修複專員必須立刻進入珍寶室立刻對《苦筍貼》展開修複,我想你們調查犯罪和我們修複國寶並不衝突。”
李秋山恢複冷靜以後頭腦清醒思維清晰,很快就提出折中的解決辦法。
可是對麵的薛凱似乎並不打算在這方麵妥協,“不行,現在任何人不得進入珍寶室,因為那裏是案發現場,必須嚴格封存,我們的技術人員2小時後會到,他們到了以後會第一時間進入珍寶室展開詳細的調查取樣,如果確定珍寶室的其餘國寶沒有遭到人為破壞的痕跡,那麼你們再進去進行修複也不遲。而且這之前你和所有人都必須做一份筆錄,包括從京城國宮過來的兩個年輕人。”
李秋山沒想到薛凱這麼頑固,忍不住有些生氣了,“既然如此那我也必須履行我滬博館長的職責,我首先要向滬海相關部門彙報,你們不允許我們任何人進入珍寶室修複國寶,你們本身這就是在犯罪。而且你們的技術人員技術再高明但是隔行如隔山,最擅長文物保護和修複的還是我們自己的專家和工作人員,沒有我們的配合你們根本沒辦法破案。”
“我把醜話說到前麵,如果你們拒絕讓我們修複國寶,那麼我也有權暫時拒絕你們直接進入珍寶室檢查,你們想要進去先拿到特殊搜查令吧。”
薛凱也想不到看起來斯文有禮的李秋山強硬起來竟然如此難對付,“李館長難道要跟我們對著幹?”
李秋山大義凜然,“不是對著幹,你們有你們的職責我也有我的職責,如果你們不放心可以先從我開始快速調查,至於京城來的那個年輕的修複師我可以十分肯定的告訴你們他是第一次來滬海,所以即便有罪犯也不可能是他。”
薛凱微微一愣,“李館長這是要給唐陽羽作保麼?據我所知你也剛剛認識這個年輕人沒幾天,你對他也並不是那麼了解。”
李秋山站起身挺起胸膛,“對,我就是要給他作保,我的確認識他的時間很短,可是我相信國宮淩院長看人的眼光,絕不會錯。”
薛凱呼了口氣,手指敲打著桌麵,“李館長這麼做是要冒很大風險的,未免有些意氣用事。”
李秋山眼裏有一絲悲哀閃過,“我絕不會後悔,我保他就是保住《苦筍貼》,他雖然還很年輕,隻有18歲,可是在國內文物修複界中他卻是唯一一個有希望把分化的《苦筍貼》原樣修複的那個人。”
……
半小時後當李秋山和薛凱返回到珍寶室門前的時候,他們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別人都謹慎的退到安全線以外,卻唯獨唐陽羽正在跟高個子麵對麵對剛。
而且他一口咬定高個子這次行動就是真對他。
要不是高個子一直在忍耐,恐怕早就打起來了。
李秋山心裏一緊,急忙詢問淩雨晴情況,淩雨晴苦澀一笑,“李館長,不是我們多心,而是守門的那個高個子跟我們一班飛機飛來,而且在飛機上就找茬要跟唐陽羽單挑,下了飛機之後依然不依不饒,最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才突然離開,沒想到在這裏碰到了。”
李秋山聽完下意識看向一旁的薛凱,那意思這是怎麼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