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裏薛凱看看李秋山,李秋山看看淩雨晴,淩雨晴看看唐陽羽,唐陽羽看看獨狼,獨狼反而被迫先說話了,“追捕審訊我擅長,修複這個得看你,你看我也沒用。”
被唐陽羽用非常規手法一擊倒地之後獨狼非但沒有對他痛恨,反而變得對他頗為尊重,因為他輸了,輸了就是輸了,唐陽羽贏了就是贏了,贏的自有他的道理。
他從中也吸取了很大的一次教訓。
唐陽羽在成長,獨狼也在成長,其實是進入會議室之前唐陽羽先跟人家說話的,他說想在有空的時候跟著獨狼訓練,他希望有一天不用詭計用拳頭堂而皇之的打敗他。
這倆人也算是不打不成交了。
隨著獨狼的一句話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唐陽羽,唐陽羽知道躲不過,頓了頓,“首先我沒把握修好這兩幅失而複得的宋代書畫碎片,要是你們信任我就讓我先單獨見見童飛飛,不要錄像也不要監視,我知道這違反原則,可是到了這種時候弄明白童飛飛心裏到底怎麼想的才最重要。”
薛凱對此很果斷,因為他改用的法子也用的差不多了,他又不可能刑訊逼供什麼的,所以專業的事還是讓專業的人去做就好了。
他直接答應。
唐陽羽見童飛飛的地方不是審訊室而是平常的房間,童飛飛看起來像個假小子。頭發很短眼睛很亮,神態和動作都很瀟灑,有一股天然的氣質在裏邊。
很容易讓人想起巾幗不讓須眉這句話。
童飛飛有點奇怪為什麼突然被帶到這種地方來,她原本以為肯定又來什麼厲害人物或者心理專家對她進行新一輪的審訊呢,結果卻進來一個穿著高中校服的消瘦小子。
她抬眼打量了一下,“你是誰?中安沒人了麼?派一個高中生來對付我?”
唐陽羽很安靜的坐到她對麵,靜靜的看著她,但是就是不說話,一個小時時間就這麼在寂靜中過去,一個小時後童飛飛實在受不了了。
“這位小同學,你是變態麼?是猴子派來的逗比嗎?你到底要幹嘛?”
唐陽羽這才開口,“我不是變態你才是變態,我不是猴子派來的逗比你才是猴子派來的逗比。因為你有反社會人格,你有精神分裂,所以你才能做出這麼不靠譜的事。”
童飛飛嗬嗬一笑,“高中生,沒用的,這一套對我沒用,換個別的吧,你怎麼說我都不會後悔更不會說出剩下兩幅畫的下落的,死心吧。”
唐陽羽緩緩站起身,“你以為你很了不起是吧?你最大的砝碼無非是國內除了你再也沒有人能把這些碎片修複出原來模樣,對吧?”
童飛飛眼睛一亮,“對,我就是這個意思,就是除了我沒人可以修好,怎麼你不服氣麼?”
唐陽羽撇撇嘴,“我當然不服氣,告訴你吧我天生是個驕傲的人,既然你也是個驕傲的人,那麼咱們打個賭如何?如果我可以修複好其中一副畫作,複原如初,那麼你就放棄抵抗說出剩下兩幅書畫的下落並且主動認罪。當然如果你願賭服輸我也會跟中安的人替你求情的,算你有重大立功表現。如果你還可以親手修複其餘三幅書畫,那麼對你的處罰肯定能多輕就多輕,這事本來就是一次意外,本來就是絕密,特事特辦也沒什麼。”
童飛飛一愣,終於對眼前的高中生產生了一點興趣,“你說真的?你真的能修好其中一副畫作?如果隨便拿來別的複製品充數那你就輸了,我一眼就能分辨得出真假。”
唐陽羽很認真的點點頭,“我不但能修複好而且比你修複的還要好,要不然可以這樣我們兩個同時修複怎麼樣?反正這兩幅畫的碎片都被你混在一起了,你修複一幅我修複一幅,到時候看誰修複的又快又好,這樣更容易輸的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