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陽羽從來不會讓期待他的人失望,三天一到他立刻從二樓走了出來,手裏帶著兩幅畫,兩幅一模一樣的《瀟湘臥遊圖》。
來到深田幸子和小田薰麵前,也沒問小田薰是誰,從哪冒出來的,而是瀟灑的左右手齊開打開手裏的畫軸。
畫軸滾動,兩幅栩栩如生的國寶級宋畫便呈現在眼前。
唐陽羽咧嘴一笑,“那麼現在,憑借你們的經驗來判斷一下哪一幅是真跡那一副是臨摹吧,嗬嗬。”
說完他自己優哉遊哉的坐在旁邊,優哉遊哉的喝茶,徹底放鬆了下來。
深田幸子和小田薰的眼裏同時閃過一抹難以掩飾的驚喜,然後立刻湊上前去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的打量和檢查幾乎一模一樣的《瀟湘臥遊圖》。
結果兩人從頭到尾研究了至少有20分鍾,最後一臉迷茫,相視無語。
居然沒人能分得出那一副是三天內的新作那一副是千年前的舊作。
這不單是臨摹的超神入化了,更牛比的是短時間內做舊的本領簡直無人能及。
當然這種震撼也隻能停留在人眼的視覺觀察上,一旦用上先進的紫外燈光譜儀什麼的照射分析,年份和新舊馬上一目了然。
但即便如此唐陽羽的手藝仍然讓眼前的兩個東都大人物驚為天人。
“先生之手藝令人敬佩,也讓我等再次見識到了華府匠人的境界和高深,請受我一拜。”小田薰那麼大的年紀居然恭恭敬敬的九十度彎腰鞠躬。
這殊為難得。
深田幸子看向唐陽羽的目光也開始變得不一樣,因為這是第一個能給她帶來巨大驚喜和刺激的男人,她沒有像小田薰那般嚴肅肅穆,而是手托著下巴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條件,你的條件是什麼,我很好奇。”
小田薰聽到這句話立刻緊張起來,眼睛下意識望向桌麵上的兩幅珍寶級古畫。恨不得立刻卷起來拿走,連頭都不回。
因為他很清楚眼前的18歲少年絕不會放過這種大好機會,一定會提出一個相當刁鑽或者苛刻的條件。
於是他馬上插言,“這個不急,先生三天三夜連續工作一定累了,不妨先去溫湯泡一泡然後再吃一頓正宗的東都大餐,吃飽喝足再談條件也不遲,反正深田是跑不掉的,嗬嗬。”
唐陽羽微微皺眉,仿佛直到這時候才發覺了小田薰的存在,“等等,你是誰?從哪冒出來的?深田小姐,貌似你之前發過誓我臨摹《瀟湘臥遊圖》這件事絕不會跟任何人提起,那現在什麼情況?”
小田薰瞬間尷尬的不行,手腳沒地方放,就差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深田卻是笑,笑的很輕鬆,“唐先生不用緊張,這位就是東都博物館的館長,東都文物界的活化石,小田薰先生。《瀟湘臥遊圖》就是從他那裏借出來的,他是我非常尊重的一位前輩,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唐陽羽看了自信滿滿的深田一眼,微微點頭,然後看似很自然的來到兩幅畫作跟前,卻突然拿起左邊的那幅閃電般的用隨身攜帶的ZIPPO直接點著。
等到深田和小田薰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那幅不知道是真跡還是仿品的《瀟湘臥遊圖》已經化為灰燼。
小田薰嚇的眼淚都流出來了,不顧一切的撲過去下意識的伸手去抓地上還滾燙的灰燼,“怎麼可以?怎麼可以?不……不……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