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陶溝的確變成了大風口,變成了龍眼,而不是鳳眼。這是唐陽羽很快得出的結論,其實這要怪醉貓之前死活不肯向他透漏龍崖山到底發生了什麼,這才導致他盲人摸象一無所知的闖進來。
也許醉貓他們也還在震驚當中,也還沒有任何頭緒,所以才以嚴謹的角度不對外提及任何一個字。
唐陽羽突然又想起另外一件事,醉貓最近剛剛回過京城去辦什麼新手續,那他是不是又新帶了其餘人員過來?
這個淩雨晴不知道,因為醉貓什麼也不會跟她說。
“小蘇,醉貓……不,那個楚老師從京城回來是不是帶了幾個人?”唐陽羽的身體已經被大雪掩埋大半,幸好他在不遠處找到一個凸起的巨大岩石做掩體,否則他早被埋在雪下麵了。
嬌小的小蘇仍然被他緊緊護在懷裏,一刻都不肯鬆開。
那是一種本能的男人對於女人的保護,也是唐陽羽心裏的底線,無論如何小蘇都是善良和無辜的,都是被他卷進來的。
所以他怎麼樣都要先保護好懷裏的這個女孩子才行,不管發生什麼事。
“是帶了四個人回來,高高大大的,手上還有老繭,不過他說都是考古隊的,我和我爹也就沒細問,問多了招人煩。”小蘇在唐陽羽懷裏恢複的不錯,巨大的岩石掩護著男孩,男孩的身體包裹著她,她突然感覺到一陣莫名的幸福感,甚至有點想哭。
之前這個男孩的懷抱讓她想起了父親的寬厚,現在男孩的懷抱又讓她想起了早逝的母親。
唐陽羽已經快要凍僵的嘴巴閃過一抹僵硬的神秘的笑容,“哼,那就對了,我們不用太擔心了,醉貓從京城新帶回來的那四個人肯定是搞地質的,醉貓早就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所以第一時間回京求援了。”
“事情應該不像我們想象的那麼悲觀,應該是醉貓他們正在冒著風雪進行勘測工作。至於你爹,如果運氣好,如果他足夠老道,我想現在已經找到他們並且彙合了。”
小蘇不可置信的用頭拱拱男孩的前胸,為了節省電池她頭上的探照燈已經關掉了,隻有男孩頭上的還頑強的亮著。
兩人的身體完全被暴雪包圍,她要抬頭都很困難,所以還是用頭拱他來的實惠。
“你確信麼?那我再試試衛星電話看看能不能聯係上?”
唐陽羽點頭,小蘇開始躲在他懷裏重新撥打電話,電話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可小蘇隨身攜帶的手台裏卻茲拉茲拉的響了起來。
這是她家的手台,老蘇身上總是帶著,她身上也總是帶著。
大山裏不比外麵,手機信號很弱很弱,還是大功率手台來的方便實惠,是父女倆平常通訊聯絡的利器。
沒想到這時候派上了用場。
茲拉茲拉,雖然還是沒有聽到老蘇的聲音,但是他們幾乎可以確定老蘇就在附近。
唐陽羽低下頭在探照燈下仔細檢查小蘇的手台,分量遠遠超過他的預料,表麵看起來沒什麼不同,就是市麵上最普通的牌子。
可是很快他就發現了問題,這個手台居然是不可拆卸一體成型的。
“有意思了,要是我猜的不錯你手裏的手台是正宗軍品,而且還是級別很高的特種部隊才能使用的軍品,看來你老爹的身份越來越明確了。”
小蘇的眼睛一亮,“這個不重要,我爹就在附近,你讓我站起來占到大石頭上再試試,看看能不能聯係上,不行我就站在石頭上大聲喊,我嗓子好著呢,我爹肯定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