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陽羽看著懷裏癱軟的美麗女孩。
內心由衷的感歎。
接吻的感覺真好。
他的眼睛純淨而簡單,吻了就是吻了,不帶有一絲別的雜質,他就是要吻她,想吻她,喜歡她。
龐媛媛潮紅著小臉故作鎮定,規模不小的上圍卻很誠實,劇烈的高低起伏。
“就是這個?”她發出一聲異樣的疑問,好像她期待的遠不止如此。
唐陽羽輕輕將她放在床上,抽出手臂,“嗯,就這樣。”
龐媛媛很想再說聲膽小鬼,可是卻沒有說出口,因為她自己也實在不比這家夥勇敢多少。她內心竟然是怕的,怕他再進一步。
原本她以為自己做好了失去第一次的準備。
可實際上她一直都是在自欺欺人,她真的沒有準備好,即便是麵對她生命到現在為止唯一還算滿意的男孩。
她比他大,他當然是男孩。
哪怕他已經有了女友甚至情人,還跟小情人昏天暗地了。
在她心裏他還是個男孩。
說著一口雷州口音的南方男孩,擁有著北方男人才有的霸氣和勇敢。
她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覺得很有趣,自己癡癡的笑,完全的那種放鬆和舒展,微微閉上眼睛好像整個人飛了起來一樣,那感覺很奇怪卻很享受。
渾身上下說不出的自在。
蜻蜓點水一般飛掠過去,龐媛媛沒想過這家夥的第一次居然如此至真至純。
也許他是在對她耍手段,可是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現下感受很好。
凡是驕傲的人都是自我的人,十分注重自己的感受。
這不是自私,是因為高度的自我欣賞。
唐陽羽翻身躺在她身邊,不再去刻意的觸碰他的身體,他也覺得挺好,他不在乎什麼界限什麼的。說實話他跟張波的事情發生以後讓他也改變了不少。
他看的更開更遠。
都說逆天改命,但是哪有那麼容易,一個人一生之中會有很多宿命,有些宿命可以更改有些則不能。
世俗時刻都會羈絆著他。
他要做的就是羈絆再多也要奮勇前行,人生是一趟單程票,不要回頭,一直往前走就行了。
所以他雖然隻有19歲,內心卻是瀟灑而大氣的。
這種境界很多人活到91頁不會擁有。
人是很奇怪的動物,絕不是活的越久就越偉大。
兩人的呼吸幾乎同步,都是輕輕的,不去打擾對方心裏卻又想著對方。
明明近在咫尺卻產生了一種低沉的思念,這感覺很奇妙,兩人忍不住歪過頭對視一眼,然後他又吻了她,她也回應起來。
時間不長,大概隻有2分鍾。
而且這次吻的不是額頭也不是鼻頭,而是嘴唇……
戛然而止,兩人都不再繼續前進。
唐陽羽回到旁邊自己的單人床上。
“戰友,現在我們算是戰友。”他靠在床頭看書,書是隨身攜帶的《佛洛依德》。
“那你剛才說過的話忘了?”龐媛媛輕聲提醒。
“你說你是白龍祭品的事?這事不是胡謅,是真的,我說的也認真,沒騙你。”唐陽羽眼睛盯著書緩緩回道,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那我這樣跟著上白龍峰豈不是死定了?”
“你想眼睜睜看著我死?”
龐媛媛的語氣裏沒有幽怨,本該幽怨深深卻沒有,有的是調皮和對傳統和傳說的挑戰。
她不是不信,她是相信自己即便傳說是真的她也能好好的活下去。
“理論上說的確必死無疑,因為祭品就是要獻祭出自己的身體和生命。”唐陽羽稍微嚴肅了一點。
“那實際上呢?”龐媛媛輕笑。
“實際上你運氣好遇到我,別說水裏隻有一條小白龍,就是有十條黑惡龍都沒用,遇到我就是他們的死期!”唐陽羽突然慷慨激昂起來,手裏拿著書坐直身子。
“喔,今兒個真長見識了,原來唐爺……還是個屠龍大俠……了不起……”龐媛媛笑的更加開心,語氣也更加放鬆和戲謔。
“少見多怪,你沒見過的多著呢,睡覺睡覺。”唐陽羽大手一揮重新躺回去,說睡就睡。
那邊也很安靜,可是這種安靜沒過多久就被打破。唐陽羽突然覺得自己身邊多了一具火熱的身子,滾燙滾燙,就像是喝了許多烈酒,就像是剛剛跑完萬米馬拉鬆。
“要是冬天就好了,大雪皚皚然後身邊有沒人暖身,嘿嘿。”他很頑皮,調皮。
並不害怕也不緊張。
當然他的身體依然無比誠實。
“我有點冷,好像房間裏的空調不太管用。”龐媛媛蜷縮著身子,努力的往他的身上靠。
她可不是這麼主動送上門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