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對上祁曉瑜憤怒的眼神,一點也不生氣。
“祁小姐其實不用擔心,您想想穆先生既然傷的那麼重,又怎麼可以留著這裏等您?”
祁曉瑜愣了愣,明白是她太衝動了,穆少煌負傷,以至於讓她失去了所有理智,祁曉瑜臉上發熱,別人來幫助她居然還錯怪了人家。
“對不起!”她道歉。
“如果您願意,現在我們就上車。”
“是去找少煌嗎?”
“當然!”
商務車上空間很大,是很少見的定製版改裝防彈車,坐在啟動的車子裏,祁曉瑜還是莫名的恐慌。
“祁小姐,您的聲音沙啞,雙眼布滿血絲,臉色也蒼白發青,是疲勞過度的表現,這是一杯鹽水,您可以先喝下它在車上休息一下。”男人遞過來一杯水。
“謝謝。”祁曉瑜接過,一口氣將杯子裏的水喝完,幹裂的喉嚨終於好受一些。
“還有多遠才能看見他。”
男人優雅的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一個小時後就到了。”
“哦!”
祁曉瑜應一聲,靠在沙發上望著車外出了神,不一會兒,眼皮突然沉重。
“祁小姐睡吧,等到了以後我叫您。”
耳邊又傳來男人的聲音,祁曉瑜終於閉上眼睛。
……
在祁曉瑜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房間裏的裝飾低調奢華,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九裏香氣息,能讓人心神寧靜。
“祁小姐,你醒了。”
門突然從外麵被人打開,冷穀圖出現在門外,身後跟著那個中年男人。
“陛下怎麼會在這裏,穆少煌呢?”
祁曉瑜一驚,急忙撐著床坐直身子。
“你的身體很虛弱,不要下床。”冷穀圖加快腳步走到床前,慈祥的目光盯著祁曉瑜的臉,認真看著,見她臉色蒼白,回頭對中年男人冷聲問:“有沒有給她調養身體,為什麼她的臉色還是那麼白?”
“您的專屬醫生來看過了,國王陛下放心,祁小姐過幾天就能完全好起來。”
冷穀圖終於鬆了口氣,伸手去摸祁曉瑜的頭頂:“長的真像你媽媽……”
可是祁曉瑜將頭偏向一邊。
“國王陛下,我想見一見穆少煌,他……還好嗎?”
祁曉瑜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躲開冷穀圖的親昵,也許是在擔心穆少煌的生死。
她沒有想過還能見到冷穀圖,更沒想到,冷穀圖對她的態度會和之前的完全不一樣,心裏莫名的五味雜陳,甚至有些受寵若驚。
冷穀圖的手停留在空氣中,很快又露出微笑,蒼老的聲音寵溺又慈祥,溫柔道:“自己的身體都不在意,還要去管別人?”
“國王陛下,您不必這樣關心一個外國女孩,我會跟著自己的丈夫回到自己的祖國,就像您說的,以後再也不見。”
她的鼻子好酸,她不知道該怎樣麵對眼前的人。
“你就那麼想離開……?”
冷穀圖的眼神突然暗淡下來。
“不然還能怎樣?”祁曉瑜的聲音提高幾分,看著冷穀圖。
她已經為此差點就死掉,穆少煌也為了她重傷,甚至現在還沒見到他是生是死!
她已經受夠了!
如果得到父母的代價是犧牲掉穆少煌,那麼她寧願忘記沙白國的一切,就當……從來都沒來過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