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佳含知道自己此刻,已經不能再對阿武存在任何幻想,可是內心裏那埋藏已久的執念,又怎能說放下便放下!
他走了,那風雪中歸來的人不見了,留下了孤獨的女子站在這蒼茫的天地裏,想哭,可柳佳含再也找不到哭的理由。
雪花在天空飄飄蕩蕩,有一些落在柳佳含臉和頭發上,孤單的身影呆呆站在路燈下,在她的四周一片蒼茫。
……
“曉瑜……”
淩晨三點,祁曉瑜迷迷糊糊中接到柳佳含的電話,像是欲言又止。
“佳含怎麼了,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
“能不能出來一下?”
“你確定?”
祁曉瑜微微一愣後,輕聲問。
“好孤單啊,我想找個地方喝酒,可是酒吧都打烊了,我隻能想到你的餐廳。”
對麵的柳佳含聲音有些嘶啞,像是哭過。
“是不是見到阿武了?”
祁曉瑜想起白天穆少煌說過的話,阿武要回來了。
“來了再說吧,我就在後生緣門外。”
柳佳含說完便掛了電話。
祁曉瑜沉默了一下,立刻起身穿好衣服,隨便整理了一下頭發拿著提包便除了門。
祁曉瑜將車子開到後生緣,遠遠看見柳佳含蹲在一個昏黃的路燈下,手裏拿著一隻剛點燃的香煙,四處張望著,見祁曉瑜從車子上下來,柳佳含站起身,微笑著遠遠看著她。
“你是被打劫了嗎,怎麼這麼狼狽?”
祁曉瑜靠近柳佳含,她除了那張漂亮的臉蛋,渾身所有地方全是雪水和泥汙,她不管不顧的將香煙放在蒼白的唇間深深吸了一口,然後什麼也沒有說出,以至於最後,含著眼淚使勁的笑著。
祁曉瑜一陣心疼,拉住她的手:“大雪天渾身濕透,你是不想活了?快進去洗個澡換身衣服。”說著,她拉住柳佳含往後生緣走,走到大門前按下密碼,大門還沒有完全敞開祁曉瑜便擠了進去。
柳佳含衝浴室出來後,祁曉瑜在吧台前為她倒了一杯紅酒,望著柳佳含努力讓自己的笑容自然一些。
“就算見到阿武,你也沒必要這麼狼狽吧!”
“她就是個混蛋。”
柳佳含將手裏紅酒一口喝幹,從包裏抽出一支香煙放在嘴唇,拿出火機一陣猛點,可是火機似乎被剛剛的雪水濕透,嚓嚓的冒著火花就是不起火苗。
祁曉瑜走到廚房,拿出一支備用的火機遞給她。
“既然選擇了開始另外一段生活,你又何必這樣作踐自己。”
人有時候,自己麵對的總是艱難選擇,說起別人卻很容易。
“再給我一杯酒。”柳佳含將高腳杯推到祁曉瑜身前,霓虹燈下的臉忽明忽暗。
祁曉瑜倒了一杯紅酒推過去,望著對麵,柳佳含又是一口氣喝幹,又將杯子推到她身前:“曉瑜,陪我喝一杯吧!”
祁曉瑜沉默了一下,默默的拿起一支高腳杯放在吧台上,倒上兩杯紅酒遞給柳佳含一杯。
“我們幹杯,喝了這杯,你要將所有的不愉快全部說出來,人可以走,故事就留下後生緣,以後,再也不要提起。”
叮咚一聲,柳佳含重重的和祁曉瑜碰杯,杯中的紅酒一瞬間滑進她的咽喉,咽下後,又開始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