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國,頓市,以卡爾命名的科學院內
穆少煌將祁曉瑜抱在懷裏,有保鏢在前麵領路,在一大群黑衣保鏢的簇擁下,穆少煌的身影依舊如同鶴立雞群,乘上觀光電梯,阿武按下十八樓。
“穆先生,這一整層都是卡爾的辦公室。”
走出電梯的時候阿武提醒。
穆少煌輕輕放下祁曉瑜,揮手讓保鏢們守在這裏。
麵對那個軟硬不吃的老家夥,為了他的小女人,他決定隻能客氣一點。
“是穆先生嗎?”
一位帶著眼睛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前來迎接,臉上卻很冷漠。
卡爾雖然能不賣藥品給穆少煌,但卻擋不住他來這裏。
穆少煌也不在意男人對他的冷漠,隻是抱緊懷裏的小女人跟著男人走。
穿過幾道走廊,中年男人推開一扇門,做出請的手勢:“卡爾教授就在裏麵。”
穆少煌放下祁曉瑜,牽著她的手讓她站在身後,抬眸望向門內的背影。
那是一個白了頭發的老人,寬大的白大褂包裹住身子,正彎腰在做些什麼。
聽見動靜卡爾放下手裏的玻璃管,轉身看向門外站著的兩個年輕人。
“穆先生的來意我已經知道了,但是我是不會向你屈服的。”
穆少煌看清那張蒼老的西方男人臉龐,蹙起濃眉。
“別人說卡爾教授是一位好人,一生都獻給了人類的醫學事業,救死扶傷了無數人,為什麼偏偏針對一個女人。”
“我已經讓人告訴過你,我一生最恨的人是冷穀圖,救誰都不會救他的女兒。”
卡爾的腳步很慢,走過咖啡機前倒了一杯咖啡,坐在一張椅子上:“冷穀圖早就該死了,如果穆先生讓他死我就救他的女兒。”
一位救死扶傷的醫者,居然在他們身前說著如此歹毒的話。
祁曉瑜一下子呆住,到底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能讓一位九十多歲的老人說出這樣的話。
“我的父親,到底哪裏對不起你。”祁曉瑜說道。
如果拿父親的命來救她的眼睛,祁曉瑜寧願一輩子也看不見。
卡爾沒有理會祁曉瑜,似乎冷穀圖的女兒沒有資格跟他說話。
他盯著穆少煌。
“如果是你費勁心血培養出一位學生,扶他坐上國王的位置,而他掉頭來殺光了你的全家,你還會去救他的女兒嗎?”卡爾笑了笑,滄桑的聲音透著追憶:“我永遠都記得,我的妻子被他關進監獄,被一群衛兵折磨致死,我看見她的時候,身上……連一件衣服都沒有穿……”
“不可能,我的父親不會這樣做!”
祁曉瑜打斷卡爾的話。
“連心愛的女人和女兒都要犧牲的人,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不,冷穀圖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卡爾將手裏的咖啡全部灌進嘴裏,一陣劇烈的咳嗽,那風燭殘年的樣子像是隨時都會死去。
祁曉瑜整個人呆在那裏。
當年冷穀圖為了沙白國的子民,確實犧牲過她和媽媽。
“你研究的藥物,我一定要拿到。”
穆少煌上前幾步,俯低身子,盯著卡爾一字一頓。
空氣中彌漫著冰冷的味道,卡爾渾身一抖。
“穆先生應該知道,我不怕死。”
“說出你的條件。”
既然是人,都會有某種穀欠望,穆少煌不相信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