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晗一身紅衣瀲灩無比,她輕盈地漫步在湖邊,偶爾會把手中的石子扔到湖裏,打亂那原本平如鏡的湖麵,任由那水紋一波一波地蕩漾。
“那傳說中的燕國太子,可真不能小覷。”風語晗低聲感歎道。
她的腦海裏浮現了那一個寒如千年冰川的男子,冷漠無情,冰冷至極。
那一種飄渺淡遠的目光無所承載,極度的高傲冷酷,彷佛這世間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進入他高貴的眼裏。
那一種極其囂張的氣焰,幾乎無人堪比!
“你又在打什麼主意?”一直走在她身側的絕殺瞥了一眼風語晗,語氣中帶有幾分冷酷。
“我沒有打主意啊!”風語晗矢口否認,她微微轉頭,迎著月光,凝了一眼一向凜冽冷酷的絕殺。
此刻,她臉上的麵具已經脫下,露出了如花似玉般的絕色容顏,那彎彎的柳葉眉,眉宇間透著淡淡的高傲之氣,那水靈靈的杏眼,輕輕一瞥,星光璀璨,嘴角一抹邪媚的淡笑更添幾分韻味。
絕殺異常嫌棄般不自然地扭過頭,別扭地說,“別露出這種算計的笑,對我,沒有用!”
那一抹傾城的淡笑如同霞間的彩光,讓人產生絲絲的悸動。
然而,每一次她在算計著一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得時候,總會有意無意間露出這美麗無比驚豔動人的微笑。
看似柔和的討好執意,其實是一枚帶刺的毒玫瑰,若是摘取,下場必死無疑。
風語晗聞言,緩緩地收起了臉上的淡笑,聳了聳肩,眸光滑過幾分懷疑之色,打量著絕殺,開口挖苦說,“絕殺,像你這種天生冷酷無情不近女色的人,我隻能想到兩個理由。”
絕殺眸光一冷,死死地盯著跟前的那一個談笑間自帶一股傲氣的少女,冷靜地等待著她的下文。
“第一,心理陰影。但是,據我所知,你並沒有什麼心理陰影。”風語晗來回地掃視著絕殺,故作沉思之態,頃刻,她搖著頭,眼睛忽眨忽眨地來回打量著絕殺,“其二,你……性無能?否則,怎麼可能對於女色完全沒有興趣?別告訴我你是彎的?”
隨後,她即刻解釋道,“我說的彎的,就是指斷袖之癖。”
絕殺臉色一沉,如同黑夜被抹上了濃墨,微微挑眉,靜靜地看著她一人的獨角戲。
對於毒舌傷人,她最在行!
“別,別!你別黑著臉。”風語晗笑嘻嘻地說著,“我就猜測一下,你別擺著一張千年冰山的臉,讓人看著怪詭異的。”
“風、語、晗!”絕殺咬牙切齒地低吼。
風語晗突然感到背後一陣涼風,涼颼颼的。
“絕殺!”風語晗學著他的口吻,陰沉冰冷,隻是一秒,臉上便樂開了花般,可憐兮兮地說,“大師兄,怎麼說我們也是同門師兄妹,來,別黑著一張臭臉,真是醜死……”
“別裝可憐。”絕殺故作不在意的把頭擰開,“我可不受你那套。”
那一臉直直把她完全看透的表情,盡是防備之色。
對於她的時而冷傲、時而高冷、時而腹黑、時而狡黠,經過了十多年的朝夕相處,他比誰都清楚她的個性。
一句話便可概括——完全沒、安、好、心!
“這一次,你計劃是什麼?”絕殺受不了她的調侃玩弄,直接地轉移地話題,免得等下自己會欲哭無淚。
風語晗嘴角一彎,臉上的笑意變了,湊在他的耳邊,調皮地淡聲道,“你猜!”
春風在吹。
吹過風語晗的身子,她身上的馨香被一縷春風吹散,直直地飛入他的鼻腔,那淡淡的馨香清新淡雅,如同一股淡淡的芬芳縈繞在他的心間。
他的心,似乎漏了一拍。
隨後,他一把推開風語晗,冷聲地教育道,“風語晗,自古男女授受不親,你檢點點!”
那一副高傲大師兄的架子,讓人受不了。
風語晗倒像玩上癮了似的,故意向他身側靠了靠,抬眸,那眸光映著淡淡的月色,盡是美麗的柔波,她輕輕一笑,淡雅如天外飛仙,朱唇輕啟,“絕殺,美人在懷,你毫無邪念,你……真的是彎的?”
‘嘭!’一聲。
絕殺一手把她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