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太子府。
是夜。
夜色幽深,淡淡的月色散發出柔和的光芒。
風語晗被困在一個落破的廂房內,房內的孤燈在微微地輕顫,她緊靠著窗邊,借著窗外淡淡的月色,打量著窗外的情況。
突然,被緊鎖的門開了。
走進了一個身穿黑衣的女子,那一個女子表現得極為冷豔,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看起來年約不過十六七歲。
她隻是冷冷地盯著風語晗打量了一會,便扔下了兩個饅頭,轉身即刻要離去。
風語晗一瞥被扔置在桌子上的兩個幹癟癟的饅頭,她嫌棄地說,“我不吃。”
“吃不吃是你的事,不必向我彙報。”冷玫的臉上盡是冷漠的氣息,完全沒有一點在乎的模樣。
風語晗的眸光又是一閃,閃出了一絲狡黠,“我要見軒轅灝。”
“主上沒有時間見你。”冷玫撇頭,那冰冷的目光如同針般紮過來,帶有絲絲的蔑視性。
這個女人有什麼好的?
為何主上,居然會對她特別照顧?
若是其他人,有她這不羈的傲氣,怕早已經打下地牢,嚴刑拷打了!她倒是好,得了便宜,還有嫌三嫌四的。
風語晗輕邁著蓮步,緩緩地靠近了那一個冷酷的黑衣女子。她的眸光如同漫漫宇宙中,最璀璨亮麗的流星般,那光芒凝聚於那清幽至極的雙眸間。她輕輕啟唇,“姑娘,幫我一個忙,可好?”
那輕沉的聲音,如同黑夜最低吟的絕唱,又若黃鸝般的美妙的歌唱。
此刻,風語晗靠著冷玫,靠得極其相近,遠遠看去,像一對親密無比的好姐妹好閨蜜。
冷玫輕輕移開了一步,是那一句冷冷的,又是特別熟悉的,“離我遠點!”
可是,話語一出,她雙眼一黑,已經緩緩地倒下了。
風語晗手裏的銀針一現,一枚銀針輕出,便已經將冷玫弄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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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清麗幽深的山林裏。
夜色濃重,幽林的風聲在回響,生出了一絲冷清的氣息。
“主人呢?”盛妙言看著站在院子外的絕殺,帶著一絲焦慮的氣息,“她一天都沒有消息了。”
站在院子外的絕殺也是一臉凝重的模樣,站在院外,在焦急地等待著,“她沒有回信號。”
他就不應該離開她的身邊,上一次太子宴會,他一離開,她便出事了。
這一次,他隻是離開了一下,她便消失了。
“主人一般都會回信號的,除非她有事?”盛妙言不安地猜測著。
她很了解風語晗,無論,她身在何處,她都會派人或者是通過別的途徑去通報她此刻的消息或者是位置。
可是,已經過了一天,她居然一點消息都沒有。
“誰會對主人不利呢?”盛妙言臉上露出了沉思的神色。
“燕國太子。”絕殺的眸色一凝,盡是淡然冷酷的色彩。
“她會沒事的。”絕殺的身子一閃,隻留下了他的聲音在空中回蕩著,人已經不見了。
明明很在意,卻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盛妙言看著絕殺離去的方向,似乎是微微歎了一口氣,臉上的擔憂之色並沒有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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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內的兩個影子輕顫著。
許久,風語晗一身淡紫色紗衣換成了一身幹勁的黑衣,在黑夜裏,如同降臨人間的折翼惡魔。
風語晗輕輕了看了一眼安穩地趴在桌子上,作出了睡姿的冷玫,臉上勾起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好好睡一覺。”
隨即,她邁著輕快的步伐,緩緩地走出了那一個破敗的廂房內。
可是,讓她苦惱的是,此刻的她,並不可以使用輕功,原因是她的穴道還有沒有解封,不知道軒轅灝到底是用了什麼樣的手段,居然把她的穴道封得死死的。
她很多次嚐試衝破那一道關口,可是被堵住的氣流根本沒有辦法流過,於是,內力已經被困住了,她的預計是最早要到明天的中午,那個穴道才會被衝破。
若是等到明天中午,那麼,她還有機會逃出去麼?
她知道的,軒轅灝必定也知道!
所以,此刻,在她武功盡是被封鎖住的時候,軒轅灝對她的防備必定是最薄弱的,此時不逃,等待何時?
風語晗順著院子,走出了這一個蕭條破敗的院子裏。
她一身黑衣,微微低著頭,完全沒有被抓包的嫌疑,她特意挑了比較黑暗的位置,裝作理直氣壯地走著。
可是,在麵對黑暗的境地,她的心間卻也會生出了一絲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