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月的臉色驟變,但是卻嚇得腿軟,根本邁不動步子。而不遠處的陳海雲也來不及再來救文心月。文心月瞪大了眼眸看著那輛車,雙手護著小腹,滿身冰涼。
卻就在這個緊要關頭,一個女人不知從什麼地方衝了出來,身穿白色長裙,外披一件藍色貂絨大衣溫婉高貴。文心月一把推開了那個已經僵住的女人,然後大聲喊道:“快讓開……”
但這個女人卻未能幸免,倒在了那輛的前麵,那刺目的鮮血慢慢地向四周溢開。
這時那些周圍的仆人迅速地迎了上來,看著這一幕,也都呆住了,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這時人群突然被撥開,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高雅榮正嶽走了過來,一把將文心月抱在懷裏,上上下下打量文心月一番,然後才說道:“小文心月,沒事了,沒事了,沒受傷就好啊……”
文心月依偎在榮正嶽的懷抱裏,輕聲呢喃道:“我沒事……”然後伸手指了指那個倒在血泊中的女人,示意讓榮正嶽快點去救文心月。
但就在這時,一個身穿淺藍色旗袍的姨太快步地衝了過來,看著那個倒在地上的亮眼女人,傷心而又憤怒地喊道:“陸夢蕾,陸夢蕾,好孩子,你這是怎麼了?是誰做的,到底是誰做的?”
這位正是榮家的二姨太,慕青青。
隨著文心月的那聲吼叫,榮正嶽摟著文心月的手臂頓時鬆了下來。
“二姨太,陸夢蕾小姐是為了救少姨太才這樣的,少姨太隻顧著看著那兩個小孩子,沒有注意到那輛車,眼看那輛車就要撞上來了,陸夢蕾小姐迅速衝了過去,結果少姨太沒事,但陸夢蕾小姐卻……”這時一個傭人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對著二姨太恭敬地說道。
看到眾人那灼熱的眸光,文心月頓覺得整個身子都揪了起來。
可是這真的不關文心月的事呀,文心月是擔心那個兩個小孩出事。但是這輛車卻像發神經一樣地朝文心月衝了過來。
這是一個陰謀,一個計劃好的陰謀。想必在那個榮正嶽看來,文心月就是蠢笨,才差一點被車子撞到的,但是卻榮正嶽的舊情人成了替罪羊。
文心月看著地上的那個女人,雖然已是麵色慘白了,但是依舊是那麼美麗。但是那卻已滿是血跡的衣服,刺得人眼疼。
榮正嶽並沒沒有空管文心月,榮正嶽那雙深邃的眼珠子一直盯著那個倒在地上的女人,但是卻滿是複雜。文心月頓時覺得文心月的心一片冰涼,冷的好空……
“榮正嶽,你對得起陸夢蕾嗎?陸夢蕾曾為了你懷孕,為了你又把孩子流掉,還自此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如今卻要為了你的孩子,你的女人失去生命,我們慕家上輩子究竟坐了什麼孽啊,陸夢蕾又到底欠了你什麼啊?”二姨太的眸光就如一根刺,狠狠地刺向了榮正嶽和文心月。
文心月隻覺得一陣冰冷,頓時像寒冬臘月一般,文心月不禁瑟瑟地抖起來。
看著榮正嶽那摟著文心月的臂膀,文心月很想告訴榮正嶽讓榮正嶽鬆開。文心月覺得自己所處的位置的的確確太尷尬了,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但榮正嶽並沒有放開文心月,隻是怔了一下,然後將文心月緊緊地摟在了懷裏。
這時又有一個榮正嶽走了過來,撥開眾人,看著倒在地上的女人頓時大驚,對著眾人大聲吼道:“你們還愣在這裏幹嘛,還不叫救護車啊,快啊……”
這時眾人還在這一片驚慌之中醒了過來,然後才明白自己該做些什麼。
榮正嶽看了一眼懷裏的小女人,然後將文心月交給了一旁的文嫂子,自己上前去與曹榮正帆一起抱起了那個倒在血泊裏的女人。
上了救護車之後,眾人紛紛散去,直到文嫂子在文心月耳邊說道:“少姨太,我們該回去了……”文心月這才邁著沉重的步子,跟著文嫂子往回走去。
那天晚上,榮正嶽並沒有回來,文心月也輾輾反側,怎麼都睡不著。後來,到了後半夜,文嫂子進來陪文心月。
“少姨太,你也別怪少爺了,這陸夢蕾小姐曾為了少爺懷過一個孩子,但出了一個意外,孩子卻掉了,這陸夢蕾小姐之後就再也懷不了孩子了,現在又變成了這樣,文心月也夠可憐的了。不過你放心好了,少爺一定不會丟下你,不管不顧的。榮正嶽對陸夢蕾小姐恐怕還有些情愫,再加上有心裏也有一些愧疚,所以,你也別放在心上,多體諒體諒少爺吧……”文嫂子看著文心月那失魂的樣子,急忙勸慰道。
文心月擠出了一絲苦笑,表示自己能理解這一點,但文心月的心裏卻冷到了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