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個位置是司馬遠的女兒陶小米的,那個丫頭今天好像有什麼事,就沒有來吃飯。這榮老太爺也是看哪裏有空位,就隨便指了一個。
文心月自然不願意再僵持下去,在榮家文心月也並沒有什麼地位可言,而且那個榮正嶽一直都陰晴不定的,根本就摸不清楚,萬一再惱怒了榮正嶽,那還真的是劃不來的。
可是文心月真的要坐過去嗎?因為那個位置的左邊是司馬遠,而右邊正是二姨太。文心月與二姨太雖然日日大照麵,但是二姨太眼珠子裏的陰險讓文心月著實生畏,特別是當文心月掃到文心月的小腹時,臉上更是滿是嫉恨。
麵對這一大桌子的人,文心月真的覺得很無助,雖然已經不止一次被這樣遺棄排擠了,但此刻文心月的心真的很難受,很忐忑。特別是當文心月瞥到榮正嶽那一副置身事外的淡漠神情,文心月心頭更是升騰起無名的怒火。
榮正嶽果然都是絕情的,或許是時間不夠長吧,抑或者是文心月這個新歡做的不夠好,所以才讓榮正嶽對舊情人這麼念念不忘的。
曾經與文心月夜夜纏綿的榮正嶽,如今卻將榮正嶽置於這樣的地步,而文心月卻連反駁的勇氣都沒有透亮的眼珠子裏頓時一片沉涼。
文心月的眼淚就快要留下來,不過這一切卻都被那個狡黠的榮正嶽看在了眼裏,榮正嶽的心頭猛然一怔。但就當榮正嶽起身的時候,一個溫婉的聲音卻突然響了起來:“文心月,來坐這吧。”這個人正是榮正帆。
不過榮正嶽的那深黑的眼珠子霎時滿是冰霜,冰冷的可怕,但榮正嶽卻隻能將這一切都藏起來,然後又不動聲色地換了一個角度坐下,不過臉上布滿了憤怒與嫉恨。
雖說文心月對榮正帆的印象不好,甚至還有點討厭。不過榮正帆的這一舉動徹底幫文心月解了圍。文心月想也沒想地就做到了那邊去,但入座後才發現,自己的正對麵正是榮正嶽和陸夢蕾。
看眾人都已經坐好了,傭人便一一開始忙碌了起來,上菜盛湯,瞬時尷尬的氣氛被打破了一些,眾人的注意力也被轉移了。
司馬遠一直是一個很會圓場子的人,榮正嶽最先開口說道:“今天是正宗的川菜,味道可濃呢,老爺子知道陸夢蕾喜歡吃川菜,特地命人做的。”
這個擁有長輩之風的榮老太爺,也是熱情地對著陸夢蕾說道:“陸夢蕾,這些菜都是你愛吃的,你也不是什麼外人,不要拘束,想吃什麼就隨便吃啊。”
這時一旁的二姨太也說道:“是啊,陸夢蕾,多吃點啊,有助於你的傷口恢複,榮正嶽啊,陸夢蕾坐你旁邊,你多照顧照顧啊。”
榮正嶽立即應聲說道:“這是自然的啊。”
“來,文心月,吃點這個,這鴨胗很好吃的。”榮正帆夾了一塊放到了文心月的碗裏,很是殷勤地說道。
“謝謝啊。”文心月的眼珠子裏的謝意很是誠懇。
對於這個榮正嶽,文心月的心裏還是很感激的,不管榮正嶽今天是出於什麼目的。
而對麵的陸夢蕾與榮正嶽也開始攀談起來。不過榮正嶽要應對著桌上巴結討好榮正嶽的人不,所以說的也是有一句沒一句的。
但是在文心月看來,這兩個人很有默契,文心月的心裏真的很嫉妒也很憤怒。
不過文心月努力壓住自己心頭的酸楚,也懶得去管那兩個人,隻是低著頭,垂著眼珠子,吃著榮正帆給文心月夾得菜。
其實文心月真的不喜歡這種刺激來刺激去的手段,真的太無聊了,這樣下去隻會越傷越深。
這時對麵的陸夢蕾卻突然看著文心月說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占你的座位的,隻是榮正嶽扶著我,我也就順便坐這了,真的不好意思啊。”
文心月倒也沒有立即理文心月,不過當榮正嶽和榮正帆都向文心月投來灼熱的眸光的時候,文心月這才意識過來,急忙客氣地說道:“額,沒關係的。”
文心月頓了一刻,然後眼珠子瞥了一眼榮正嶽,接著說道:“那天的事,真謝謝你啊,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不敢想象……”
陸夢蕾溫和地笑道:“那天我也是正好看到,我想不管是誰,應該都會這樣做吧。”
文心月的心裏不禁暗自冷笑,這個女人還真會裝,這些話想必是在騙這大一桌子人吧,但是文心月心裏怎麼可能不清楚呢。
“無論怎麼說,都謝謝你啊。都怪我笨,害的你受傷,真是對不起……”說著說著文心月的眼珠子就垂了下來,滿是內疚與不忍。
文心月的心裏頓時滿是怒火,但是文心月還是按住了,很是禮貌地與文心月致歉道謝。文心月已經受了傷,如果文心月再起打擊文心月,恐怕眾人都要對文心月嗤之以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