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振濂看他到現在還不知悔改,更是氣上加氣,走上前,甩手就是一巴掌。
葉雲浩被打的眼冒金星,口中腥甜,嘴角溢血。
顧氏心疼的想要去扶,葉振濂便嗬斥道:“誰敢幫著逆子一下,我立刻便把她逐出府去。”顧氏便再也不敢上前一步了。
葉雲浩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捂著紅腫的臉,仰頭看著葉振濂氣急敗壞道:“爹,你到底為什麼打我?我最近做錯了什麼惹你發這麼大的火?”
“你還問我為何發這麼大的火!看我今日不打死你。”葉振濂還要上去打他,可是揚起頭,卻氣的差點暈過去。顧氏急忙上去扶住了葉振濂。然後給兒子使眼色。
葉雲浩探頭往湖裏看了一眼,整個人都嚇懵了。
翠竹不是已經被送走了嗎?怎麼會在這兒?葉雲浩目光呆滯,腦子都不會轉圈了。
他指著河邊,結結巴巴道:“爹,你聽我解釋,這翠竹之死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請爹明察。”
沉香站出來道:“大哥,我沒想到你竟然會對一個懷著你孩子的人這般絕情。若是當初你真的不想要她,你就該堅決一點。不能要了她,卻又殺了她。你這樣做,簡直就是在草菅人命。”
葉雲浩立刻指著沉香大吼道:“葉沉香,是你算計我!”
沉香笑了:“三弟,翠竹一直都跟著你,而且是住在你們盛豐園,我怎麼算計你呢?難道是我殺了翠竹,然後嫁禍於你?”
沉香不等葉雲浩說話,接著又聳了聳肩:“可是,我聽說你們盛豐園可是有非常厲害的護院。隻怕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還沒有接近,就被你綁了吧。”
葉雲浩被說的啞口無言,沉香歎了口氣:“可憐我這個丫鬟,本以為跟了三少爺可以過幾天好日子,沒想到就被折磨死了。”
“你胡說。你沒有折磨她。”葉雲浩很快穩住了心神,他想越是在這個時候越是不能讓沉香主導者一切,若是她引導了輿論,那麼他就再無翻身的可能了。反正翠竹已經死了,她當時是怎麼死的,沒有幾個人知道。那幾個送走翠竹的,都是他的心腹,絕對不會出賣他。隻要他死咬著,不是他殺了翠竹。這葉沉香也拿他沒辦法。
待定了注意,葉雲浩立刻說道:“爹,我真是冤枉的。這翠竹跟了之後,我雖然不喜歡她,可是也絕對不會對她動手。她肚子裏懷的畢竟是我的骨肉。我怎麼會做出那種禽獸不如的事。爹如果不信,可是去問我府裏的人,我對翠竹是無微不至。至於她為何會死,我也很納悶。”
他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我隻是隱約聽說,翠竹患上了一種怪病,總是自己抽打自己,而且還總是亂喊亂叫。我也有些害怕,便命人把她關在柴房裏,每天著人送菜送飯。前些日子都一直好好的,我便以為沒什麼事了。正說要把她放出來呢,她怎麼就死了?”
說到這裏,葉雲浩猛地看向沉香,質問道:“說,是不是你這個賤人派人把人弄死,準備嫁禍與我?雖然我府裏是有護院,但是也並非一天到晚當差,有幾個時辰是他們換班休息的時間,我想某些人一定是趁這個空檔,把人弄走了。”
沉香沒想到這葉雲浩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而且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三弟,你也太信口開河了。你口口聲聲說是我弄走了翠竹,害死了她要嫁禍於你,那麼請問,我與你有何冤仇?我們姐弟不過是有些口角,而且每次都是你跟我道歉,我還有什麼好記仇的呢?”
葉雲浩見沉香說的頭頭是道,便反問道:“那你說,我又有什麼理由害死她?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害死他的?”
葉雲浩一番質問,讓顧氏鬆了口氣,心裏暗暗道,隻要兒子咬死不是他做的,就還有回轉的餘地。於是也幫腔道:“老爺,咱們的兒子是什麼樣的,我再清楚不過了。這翠竹是死了,可是也不能說他府裏死的人,都是他幹的吧。這可要把兒子冤枉死了。”
說實話,葉振濂也不希望這件事跟葉雲浩牽扯上,若不是事情鬧這麼大,他也不想質問葉雲浩。畢竟,這件事若是傳出去一定會影響他的仕途。
翠竹的命雖然賤,但也是任命官司,這件事說小不小,說大不大,若是沒有惹知道的情況下,也就瞞天過海了。可是現在人盡皆知,便不是說私了就能私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