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逸言一邊跟人說話,一邊往更衣間的方向瞟。
剛才池淼給他打來電話說了情況,說是搞定了,但是這麼久還沒看到人過來,他的心總歸不太安寧。
“喬總,這新娘子怎麼還不過來?不過是看人太多,臨陣脫逃了吧。”
酒席約莫兩百桌,要一桌一桌敬酒,確實不是什麼輕鬆的事,會開這樣的玩笑也正常。
隻是喬逸言現在可沒心情開玩笑,即便現在不會動怒,也將麵前這人的臉記住了,以後可不會有他的好果子吃。
“李總放心,這酒是少不了的,總得等新娘子漂漂亮亮地敬酒吧?”喬逸言笑眯眯的,隻是他的話一說完,在場的人同時背脊一寒,都覺得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了,忍不住冒冷汗。
喬逸言見沒人再開玩笑,又下意識地瞟向了更衣間那邊,這一瞟,就挪不開眼了。
葉嵐穿著一件正紅色的旗袍,襯得她肌膚勝雪,走動間,裙擺飄動,瑩白的腿在旗袍開衩處若隱若現,頗具風情。
最重要的是,她現在笑意盈盈,似乎先前根本就沒有發生那樣的事情,她不過是去換了敬酒服過來的。
“等很久了麼?”葉嵐過來挽著喬逸言的手臂,笑容燦爛。
喬逸言下意識地搖了搖頭,另一手還伸過去覆在葉嵐手上,她躲了躲,動作不大,沒有躲開。
“喬太太,按說等新娘子那是天經地義的,可你是不知道喬總剛才在等你的時候,可是兩句話一回頭,就看你有沒有過來,衝這個,你也要給喬總一點表示吧?”
一人開了頭,眾人都開始起哄,好似在大庭廣眾下,看新人親熱是件很興奮的事情。
葉嵐微紅著臉,好似十分羞赧,她看著喬逸言,略帶歉意地說道:“是我太吹毛求疵了才讓你等這麼久,真的很抱歉。”
她說著,微微踮起腳,在喬逸言唇上印下一吻。
全場頓時轟動,還有人叫喊不夠,跟小孩子一樣。
最後還是池淼出麵壓了下來,說再鬧下去要耽誤敬酒了,這才作罷。
到這個時候,風波才算是止住,新人開始一桌一桌地敬酒。
其實新人敬酒並不一定要實打實地喝下去,有些雖然鬧騰得厲害,可也不會真的讓一對新人在酒店醉成爛泥,意思意思就夠了。
可葉嵐卻每一口都喝了下去,一點不含糊,喬逸言看著想阻止,卻被池淼製止了。
“你也不能不讓她發泄,之後多照顧著吧。”
如果不是因為池淼一直都沒將喬毓靜搞定,喬逸言都認為他是個情場老手了,什麼都知道。
古人常說“借酒澆愁愁更愁”,這話果然沒錯。
葉嵐是借著敬酒的命存心讓自己喝醉的,這樣一來就不會有那麼多不痛快的事了。
可是喝了這麼多酒,那些難受的感覺為什麼一點沒少,反而更加強烈了呢?
跟喬逸言送走最後一批賓客,葉嵐總算撐不住了,跌跌撞撞地往洗手間跑,伏在水池前翻江倒海地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