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峰雖然不見得夏悅會順勢搭自己一程,可是,沒想到她居然這麼做,不禁愣了愣神,而此時車中的夏悅,回想起陸峰一臉錯愕的樣子,頓時有些得意,心中的怨念也減緩了稍許。
陸峰回過神來,露出一抹苦笑,看樣子,夏悅要是不趕自己離開,是絕對不會罷手的,等待了許久後,陸峰這才伸手攔了輛出租車,陸峰也朝著醫院所在的方向駛去。
夏悅將車子停好,撐開了雨傘,踩著腳下地麵的積水,快步的朝著仁和堂走去,雖然,外麵的毛毛細雨沒有停歇過,可是,此時仁和堂中,卻已經坐滿了等待看診的人。
夏悅快步上前,來到了一臉專注看診的夏國豐旁,深吸了口氣道:“爺爺,你到底怎麼樣才願意讓陸峰離開。”
在夏悅進來的時候,夏國豐就已經注意到了她臉上的神色,早就猜出了她來的目的,夏國豐毛筆落於宣紙上,寫下了藥方後,這才對著夏悅開口道:“怎麼了,家裏多個男人不好嗎?”
夏悅聞言,愣了愣神,隨後回過神來道:“爺爺,你說什麼呢,你就不怕陸峰他……”
話還沒說完,夏國豐就笑著道:“你放心吧,陸峰不是那樣的人,況且,我話都已經說出去了,要是讓人家陸峰搬出去,你讓我這張老臉往哪裏放啊。”
聽到夏國豐的話,夏悅不依的道:“不行,總之必須讓陸峰離開。”夏悅的態度顯得十分的堅決。
夏國豐卻搖頭道:“總之我該說的也已經說了,況且這是你們年輕人之間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要是陸峰願意的話,我在給他安排住處。”說著,夏國豐不在理會夏悅,伸手落於了眼前病患的脈搏之上。
如果,陸峰願意的話,夏悅還何必來找夏國豐,張開口想要說些什麼,看著夏國豐此時的樣子,眉頭緊鎖,不禁輕哼了口氣,一臉的不悅,許久後,夏悅才開口道:“既然這樣,那好吧,我用自己的辦法,不過,你別後悔。”
隻見夏悅輕哼了一聲,,美眸朝著仁和堂外的藥園看去。
夏悅好像有了決定般,抬腳朝前走去,夏國豐見狀,嘴角頓時露出了一抹笑容,夏悅也不顧外麵下個不停的毛毛細雨,來到了外麵的藥園,看著夏悅的背影,夏國豐突然隱隱有些不安。
夏悅看著眼前的藥園,似乎在找尋著和什麼般,彎腰伸手撥開了眼前的草藥植物,夏國豐看著夏悅的舉動,心中越發的不安,緩緩的站起了身子,招呼了一下楊明,讓他繼續看診,邁開了腳下的步伐朝著藥園走去。
似乎想看夏悅想要做些什麼,看夏悅的樣子,好像在找些什麼,看著夏悅隨手亂撥的樣子,夏國豐不禁有些心疼,急忙上前就想要製止,而就在此時,夏悅好似發現了什麼,停下了手中動作。
夏國豐還以為夏悅就此作罷,剛鬆了口氣,就看到夏悅伸手朝著那株嬌豔欲滴的石斛伸去,毫不客氣的抓住了石斛的根莖,眼見就要將其連根拔起。
夏國豐心中一緊,急忙道:“丫頭,你幹什麼呢?”
聽到後麵夏國豐的聲音傳來,夏悅不禁被嚇了一跳,鬆開了抓著石斛的手,轉身看去,見夏國豐急忙上前道:“丫頭,這可是寶貝啊,你就這麼拔了。”說著,檢查了一番,好在自己急忙製止,並沒有傷到石斛的根莖。
夏悅不依的道:“你不是說讓我用自己的辦法嗎?”
“就算這樣,你也不能糟蹋你爺爺的寶貝啊!”夏國豐著急的說道,對於一個中醫來說,草藥既是藥,也是寶,況且這株石斛極其稀少。
夏悅聞言,嘟著嘴道:“這株石斛本來就是我的,我拿走又什麼關係啊。”
夏國豐也不甘示弱的道:“你個臭丫頭,到了爺爺的藥園,怎麼還能是你的啊,況且,我讓你用自己的辦法讓陸峰離開,你也被必要糟蹋爺爺的藥園啊。”說著,一臉心疼的看著被夏悅隨手撥亂的藥園。
夏悅也知道這片藥園是自己爺爺的命根子,也是因為這片藥園,夏國豐才一直留在市醫院,可是,她也是沒有辦法才這麼做的。
看著夏國豐一臉心疼的樣子,夏悅也有些不忍,但是,為了讓陸峰搬出去,她深吸了口氣道:“如果,你不想我糟蹋你的寶貝,那你就讓陸峰離開。”
夏國豐抬頭朝著夏悅看去,隻見他深吸了口氣,沉默了片刻後,在夏悅的注視下點了點頭道:“既然這樣,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