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進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楊明打斷道:“這樣起碼比你們安排人無故找中醫樓麻煩,相比來的更加直接吧?“
話都已經如此了,錢進也不再隱瞞,笑著道:“楊明,錢叔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不過,你說的沒錯,那些人的確是我安排的,不過,看起來似乎沒什麼效果。”言語中有些失望。
“當然了,因為你們低估了夏國豐,不,應該是他身邊的人。”楊明壓低了聲音說道。
“楊明,你到底想怎麼樣?”錢進著急的問道。
楊明微微一笑道:“錢叔,前段時間急症室的事情想必你們也聽說了吧。”雖然是詢問,語氣卻帶著肯定。
錢進點頭道:“我們還以為是你們中醫的李主任做的,雖然,中醫做喉管切開手術,不符合規矩,但是,真要追究起來也沒辦法,病情輕緩急重,還是很重要的,而且這件事之後,上層對你們中醫樓的看法反而產生了變化。”錢進話中帶著無奈。
緊隨其後,就在他等待著楊明的話語時,錢進似乎想到了什麼,驚訝的道:“你的意思是,那個手術並不是李寒做的。”
楊明點頭道:“沒錯,而且還不止這樣,幾天還給一個患小兒麻痹,而引起長短腳的小女孩施針開診。”
錢進聽了楊明的話,心中頓時依稀,隨後卻又搖頭道:“既然不是李寒的話,想必應該就是你師父吧,身為中醫聖手,的確非同一般。”
楊明搖頭道:“如果,都不是他們呢,剛才我不是說了,有人在我們醫院無證行醫,而且,夏國豐他們都知道,你覺得事情會怎麼樣?”
錢進先是一愣,隨後恍然大悟的道:“你的意思是,當初急症室的開喉手術不是夏國豐也不是李寒,而是你說的那個赤腳醫生做的。”
楊明點了點頭,錢進頓時陷入了沉默之中,隨後,苦笑著道:“楊明,如果,你早一點告訴我們的話,或許我們還能借此作為文章,給夏國豐施加壓力,可是,都已經過了這麼久了,就算查起來,夏國豐不承認,我們也沒證據,到時候反而容易弄巧成拙。”
聽了錢進的話,楊明點頭道:“這個我當然知道,我想說的其實並不隻是這件事而已,要是抓錯藥,視病人的安危而不顧的話,你覺得這樣,夏老還能否難辭其咎呢?”
“你是說夏老抓錯藥,看錯症?”錢進驚訝的說道。
楊明搖頭道:“當然不是了,而是那個赤腳醫生而已,雖然,不是夏老看錯症,看錯藥,但是,他也難辭其咎。”
楊明的話讓電話那邊的錢進點了點頭,又有些疑惑的問道:“楊明,不是叔說你,夏老畢竟是你師父,你這麼做,似乎不合規矩啊?”
楊明聞言,眉頭緊鎖,他看出來,夏老對陸峰的心思,如果,在這麼下去的話,自己這個記名弟子可能都沒什麼地位可言,當然這隻是其一而已,夏國豐安排陸峰和夏悅同住在一個屋簷下,自然不可能是賞識陸峰才這麼做的。
畢竟,他才是夏國豐的徒弟,但是,自從陸峰來了之後,讓楊明突然覺得自己的地位變得岌岌可危,語氣這才不如盡早的趕走陸峰,雖然,這麼做,的確不和規矩,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也沒了退路。
楊明深吸了口氣道:“錢叔,我知道,總之我有分寸,機會隻有一次,我叔叔要是回來的話,你跟他說,他知道該怎麼做。”
錢進聽了楊明的話,點了點頭,和楊明交代了一些事情後,這才掛掉了電話,楊明放下耳邊的電話,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般,反而長舒了口氣,,看著仁和堂中陸峰的身影,,開口道:“陸峰,別怪我。”陸峰所展露出來的中醫醫術,讓楊明難免有些擔心,人都是有私心的。
至於錢進自然不會放過這個一個好機會,隻要楊偉雄當上了院長,他自然也有好處,沒有絲毫的猶豫,拿起電話就聯係了楊明的叔叔,楊偉雄,電話中楊偉雄聽了他的話,一直以來,他都很清楚。
院長之位,不是他就是夏國豐的,但是,之所以突然要在增加一位院長,也是因為夏國豐,想要將其牢牢的綁在市醫院,,雖然,兩人同為副院長,但是,職位也不盡相同,畢竟,夏國豐除了中醫之外,不問醫院的任何事情。
這讓同為副院長的楊偉雄比夏國豐多少有些實權,可是,如果,夏國豐成了院長,那麼一切都不盡相同,到那個時候,或許一些額外的收入可能也就就此作罷了,而且,彼此之間也不再是那種平起平坐的姿態,自然低人一等,院長之位,一直是楊偉雄的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