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之後的日子裏,阮舒雲仍然在慢慢養傷。
生活好像跟以前一樣,平靜無波。
隻是,有什麼,又在悄悄的改變了。
裴子言最近覺得,暖兒有點和以前不一樣了。
當然,裴子言也隻是感覺。
他總是感覺,暖兒似乎在有意無意的,把自己往阮舒雲那裏推。
他們之間的話語並不時很多,而且若是談起,也總是暖兒主動說起阮舒雲。
好像有事沒事,暖兒總是愛湊到自己身邊來,沒事就慫恿自己多去看看阮舒雲。
甚至,每每說起什麼話題,暖兒也總是有意無意的提起舒雲。
說起舒雲最近吃的如何,睡得如何,感到多麼無聊,需要人陪伴。
再或者有意無意的旁敲側擊一下,說起在舒雲的心裏,一直都很欣賞裴子言,很需要裴子言的安慰和照顧。
本來起初看到暖兒這樣,裴子言還以為,是因為暖兒和阮舒雲感情要好,所以要自己多關心阮舒雲。
這個不是很正常嗎?更何況,舒雲是爲了自己才受傷的。
裴子言不是無情無義的人,去關心阮舒雲,對她好,實屬理所應當啊。
隻是,暖兒說的次數多了,裴子言漸漸覺得生氣了。
他本能覺得,暖兒在把自己往阮舒雲那裏退。
這是什麼意思?!
無論如何,暖兒也是他裴子言明媒正娶的夫人,他也是暖兒名義上的丈夫。
雖然,他們兩個的婚事,不是像正常人那樣,而是因為一場交易,一個約定。
隻是,暖兒也不能這麼做啊。
把自己的丈夫使勁推向別的女人的懷抱。
更何況,那個女人還不是別人,而是一直對自己有意思的,還是暖兒多年的好朋友。
暖兒,這個女人,腦子是壞掉了嗎?
她是不是很討厭自己啊?
因為討厭自己,所以嫁給自己之後非常後悔。
一心想要把自己推給別人的懷抱,然後自己就可以脫離自己的視線,可以擺脫夫人的名號了嗎?
暖兒難道真的是這樣想的?
哼,休想。
裴子言實在是越想越氣。
長這麼大,自己遇見哪個女人不是被捧著的。
怎麼就偏偏這個暖兒,要這樣的不待見自己。偏偏想著離自己越遠越好。
哼,休想,你想離開嗎?你想擺脫裴夫人的名號嗎?
休想,我要你一直在我身邊,這輩子我們都要在一起。
裴子言實在是很受傷,很受打擊。
這幾日,對暖兒也是冷言冷語,愛理不理。
暖兒卻實在是丈二和尚,莫不招她頭腦。
暖兒心裏覺得很無辜,很委屈。
她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裴子言了。
暖兒覺得,自己這麼高尚,能夠這麼雙手奉上自己的感情,和自己的丈夫,為的不過是想要,圓了裴子言的心意,想要裴子言跟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
她沒有錯啊,她全都是一心爲了裴子言著想了。
裴子言倒好,不領情也就罷了,反而是怨恨自己。
暖兒不傻,裴子言這幾天看自己的眼神,都想是仇人一般。
好像自己跟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暖兒心裏暗暗腹誹,哼,至於嗎?
枉費自己千辛萬苦做好人,努力幫裴子言打退外敵季容臣不說,還使勁拉攏裴子言和阮舒雲。
暖兒她容易嗎?
結果,好人沒有做成,自己反倒被裴子言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