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天,裴子峰忽然上門來了。
原來,裴子峰所來,並沒有別的事情。
他隻是想起來阮舒雲來了。
裴子峰受皇後的拘束,在裴子言新婚的時候,沒有來上門拜訪。
裴子言新婚當日,裴子峰本來是有心想要拉著阮舒雲,把自己新婚當日沒說完的話說完的。
隻是那日,阮舒雲作為暖兒的伴娘,一直伴隨暖兒左右,裴子峰實在沒有找到機會。
而後是裴子言的新婚期間,裴子峰也不好意思上門拜訪。
直至今日,自己抽出來了時間,覺得上門裴府也是個合適的日子。
因此,裴子峰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名義上自然是看望自己新婚不過一個多月的弟弟。
裴子峰倒是對裴子言的住所很熟悉了。
自己倒是也不急著去找裴子言。
畢竟,他來看的主要是阮舒雲。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他走到阮舒雲的房間,卻發現房間空無一人,似乎並沒有人居住的痕跡。
裴子峰覺得非常奇怪,莫不是阮舒雲因為自己結婚傷心過度,搬離了沐陽王城?
想到這裏,裴子峰開始緊張起來。
他趕緊抓住一個正在打掃走廊的下人問道:“你們府裏的舒雲小姐呢?”
下人並不認得裴子峰,隻是知道是客人,也不敢怠慢,伸手指了指:“舒雲小姐搬到那個房間去住了。”
裴子峰這才放下了心,放開了那個下人。
自己徑直朝著下人所指的那個房間走去。
這麼一個多月的修養,阮舒雲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已經能夠慢慢下床,自己獨立吃飯了。
這天,季容臣也來看望阮舒雲了。
他們兩個正在房裏有說有笑。
冷不防,裴子峰直接闖了進來。
倒也不是闖了進來,而是沒有敲門,直接就走了進來。
阮舒雲和季容臣正在說笑的時候,看到裴子峰忽然走了進來,不禁覺得十分突然,很是錯愕。
裴子峰倒是一廂情願的以為,阮舒雲一直是喜歡自己的,隻是因為自己成親了才不好意思承認的罷了。
他無視掉旁邊的季容臣,直接走上前去,對阮舒雲說:“舒雲妹妹,多日不見,你怎麼搬了房間住啊?”
阮舒雲十分吃驚,這個裴子峰怎麼突然冒了出來。
原以為他結婚了,就應該死心了,消停了。
沒想到,他又來了。
隻是,想到裴子峰成親那晚,阮舒雲和裴子峰在花園裏的尬尬相遇。
阮舒雲還是覺得不好意思,不知道說些什麼。
季容臣已經開始不客氣了:“你從哪裏冒出來?”
裴子峰何曾受過人這般冷遇,他一向認為季容臣是明王的走狗罷了,也不大看得起季容臣。
因此並不大理季容臣,而是直接坐在了阮舒雲旁邊。
阮舒雲不知道眼前這情景,自己該怎麼辦。
季容臣看到裴子峰故意挨著阮舒雲,坐得很近。
有點著急:“舒雲受傷了,你不知道嗎?不要離她那麼近,舒雲還沒完全恢複呢。”
這下子,輪到裴子峰詫異了:“受傷?怎麼回事?”
季容臣沒好氣的,不想搭理裴子峰。
還是翠青,對裴子峰一向印象不錯。
看阮舒雲低頭不說什麼,季容臣似乎不想跟裴子峰說話。
於是,翠青好心說道:“就是公子新婚那日,有人想殺害公子,我們小姐爲了救公子,才受傷了。”
說完,努努嘴,指著舒雲說道:“小姐都受傷一個多月了,都快恢複了,你還不知道呢。”
阮舒雲有點不知道要說什麼,可是也覺得翠青說的有點多。
於是對著翠青說道:“多嘴的丫頭,還不去幹你的活去。”
翠青不情願的,隻好站在角落裏,不在說話。
阮舒雲其實已經知道了裴子峰的心意,隻是不想再與他有任何瓜葛。
畢竟裴子峰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
可是,也實在不好意思,直接說出什麼話,來傷了配子峰的顏麵。
畢竟,裴子峰是裴子言的哥哥。
愛屋及烏的心理,還是有的。
阮舒雲這才轉頭對裴子峰說道:“沒事,不勞煩裴哥哥掛心了。舒雲已經好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