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卿進了那轎子。轎子雖然看著樸素,可裏頭空間卻是不小。宋禦史也是不顯山露水,不多顯擺的人。轎子外頭看著很樸素,似乎就是尋常人家用的那一種,然而轎子內裏還是有許多巧妙心思。鑲嵌的寶石玉器也毫不吝嗇。甚至裏麵一個小角落還掛著玉飾。又有些內裏簾子繡著古人詩詞語句,頗有些雅致。
禦史宋澈叫外頭的下人起了轎子。
禦史的車夫也是有些功夫的,轎子穩當,一路上都沒有什麼顛簸的感覺。
即使多了人,轎夫也沒有吃力之感,仍然穩妥,看來功夫是不差的,甚至……到了較好的水平。宋淮卿在心裏暗暗揣測,能夠用這樣的轎夫,這禦史大人背後也是不簡單。如果他就是斷鴻閣後麵的人……也不是不可能……
宋淮卿和禦史宋澈開始隨意說些事情。從近幾日的小事隨意聊著。
禦史宋澈不經意地問到了宋淮卿最近在忙什麼。
“方徵的事情。”宋淮卿把話頭引向這邊。
“哦?”宋禦史沒有過多評論,但想讓宋淮卿繼續說下去。
“不過……沒太大關係,雖然棘手,但解決起了還算容易。”宋淮卿笑笑。宋禦史看來已經想和他聊聊這方麵的東西了……宋淮卿卻又故意岔開了話題:“說起來,禦史大人近日在忙什麼?”
“我……我無甚要事,隻是些尋常東西罷了。是比你清閑些。”宋禦史捋了捋胡須,還是把話頭扯了回去,“宋將軍為方徵這事可還要廢些心思,不比我這老頭喲……”
他果然又提這事情了。宋淮卿心裏有了點底。
宋淮卿把之前想好的一套說辭說給宋禦史聽,也沒告知很多細節,該說的都說,不該說的一個字都沒有說出口。
兩個人你來我往,終於是到了宋淮卿的將軍府。
轎子穩穩當當地停住,外頭的下人也過來了。
宋淮卿下了轎子,宋禦史也跟了出來。
二人又說了些話,宋淮卿不經意地又看了一旁的下人一眼,做出了有些驚訝的樣子:“嗯?禦史大人的下人……是有些特別的……”
“嗨。這小子就這樣子,宋將軍也莫取笑,這人雖奇怪了些,但好在做事周全。”
“豈敢。”宋淮卿確定了這人是一直跟著宋禦史的下人,也沒多問其他,怕惹了宋禦史的懷疑。於是,宋淮卿再次謝了宋禦史,便回了府。
肆梧這時也剛剛辦完事回府,在門後的走廊裏就遇到了宋淮卿。
“將軍。”
“今日可有什麼進展?”
肆梧臉上露出喜色:“今日有一些好消息。”
宋淮卿和肆梧進了書房聊今日的事情。
肆梧今日是接到了斷鴻閣的線人送來的消息。斷鴻閣之前有一個大單子,據說是京城的任務,但是任務安排得極嚴密,要到了京城之後才能知曉。
之前發來的消息是說要再過一些時日才會到京城,可沒想到,斷鴻閣的人那麼快就到了。宋淮卿手下的肆柳也在此行列。
“肆柳來信了?”
“嗯。”肆梧從懷裏貼身處拿出來信紙,遞給宋淮卿:“就是這個。”
宋淮卿接過信紙。肆柳在信裏說的簡短,也隻是說了他們已經到了京城,斷鴻閣還沒有具體派下任務。但是,總歸是好事情。看來,對方馬上就會有下一步動作了。
宋淮卿仔細看完,確認沒有什麼漏讀的地方後,立即點了蠟燭,把手中的信紙燒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