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肆柳一組的人是個女子麼？”蘇虞突然出聲，“要不然，就把那女子給解決了，換我過去，把東西給偷出來。偷出來我就撤。肆柳是好不容易才安進斷鴻閣的，還沒到用拔出來的時候。”
蘇虞見宋淮卿不說話，便繼續給他分析：“你想想，你這邊被我們兩個人傷了，確實可疑，要是這兩個人裏，有一個是假的，便是說得通的，還能保肆柳一程。我拿了東西就走，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我覺得是個好辦法。”肆梧附和。確實，往斷鴻閣裏安插一個人，太難了。更何況，肆柳已經在斷鴻閣好多年，馬上就能成為斷鴻閣核心層的人物了……這個時候為了一個名單失掉一雙眼睛……不太劃算。
宋淮卿冷眼掃過肆梧，“讓你說話了麼。”
肆梧立刻噤若寒蟬。
“怎麼了嘛！”蘇虞氣鼓鼓，“宋淮卿你不信我。我可是你師妹，親師妹！武功不在你之下好嗎！”
“不在我之下？”宋淮卿冷笑。
“加上會使毒啊！”蘇虞理直氣壯。
宋淮卿沉默，也不看蘇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窗外樹影幽微變幻，落入房間中的影子也隨風動著。宋淮卿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
確實，蘇虞提出來的這個辦法是最有效的了。
“可以換個人去。”宋淮卿說。
“將軍……”肆梧看了眼宋淮卿的臉色，沒有說得那麼明顯：“肆荷……不在了。”
“宋淮卿。”蘇虞正色道，“你覺得我是在和你開玩笑嗎。你還有別的女人可以信任嗎？”
“沒有。”
回答得倒是幹脆。蘇虞抿嘴，小聲喃喃：“要是有我還能饒你。”
“但是不想你去。”宋淮卿這句話也說得幹脆。
“那你有別的辦法？”
“也許有。”宋淮卿眉頭都沒皺一下，“你說的辦法或許可行，但有危險。也許有能替代的辦法。”
“也許？”蘇虞冷笑一聲，“宋將軍，斷鴻閣的計劃就要展開，你隻有個也許，連對策都沒有？還否定我？”
“危險。”
“肆梧你出去。”蘇虞朝肆梧擺手。
肆梧連忙應了聲出了書房。
“宋淮卿。”蘇虞看著他的眼睛，鄭重道：“我知道你擔心我，我也知道危險。可是我能試試。我也想為你做點什麼，我也想為這件事做點什麼，而不是隻在這宅子裏等著消息。而不是隻白白地擔心你。宋淮卿，那樣我太難受了。”
蘇虞的眼睛泛出光來，“我們是師兄妹啊，你應該相信我有能力的。我下山之前，師父就同我說，同門間最忌爭鬥，要是有一天遇上師兄，該幫的忙一定要幫，該做的事一定要做。我想為你做點什麼。”
“可我會看不見你。”
“就一小段時日。”
“好久。”
“那你就是答應我去了？”蘇虞抓住宋淮卿的袖子。
“……”宋淮卿沒說什麼，但是反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攏在自己掌心，輕輕摩挲。
“好。”蘇虞笑了，“等回來事情都解決了，我們就回去看看師父，然後遊山玩水，大吃大喝！”
“好。”
緩慢而鄭重，是一個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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