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中,薄少高冷神秘愛好鮮少,更是鰙海最矜貴的帝少之首,這一見,卻是讓我覺得本人與傳聞不符,居然這樣說漂亮的美人,那你身邊的這個女人算什麼?垃圾?”
柳漫漫是認識席墨的,她麵色難堪:“席墨,我柳家又得罪你了嗎?”
“當然,你們欺負我女人,就是得罪我了。”
薄言冷戾漠然。
席墨神秘危險。
兩人視線交彙如針尖對麥芒。
席墨。
鰙海最一擲千金的花花公子。
曾為女伴開過一百萬的酒,隻要他看上就沒有得不到的女人,但從未公開承認過他有女人,好像那些花花草草隻是個背景,都不能算人。
在如此大的場麵下,承認簡安是他的女人,這簡直就是一個神對凡人的恩賜。
“席墨懷裏的女人是不是薄少之前沒有成婚的妻子?”
“可不就是簡安。”
“她剛才不是跟柳漫漫說什麼,她也跟薄言訂婚了嗎?肯定是了!”
越來越多的人認出了簡安。
她很少出現在公眾視野,因為薄言不喜歡。
她五年光陰,用一句話就可以概括:做薄言喜歡的事,贏得他所有的不喜歡。
想到過去,簡安有些愣神。
“席家的不幸。”
男人冰冷的一句話,喚的簡安回神。
“薄少是吃不了葡萄說葡萄酸?也是,畢竟是我逃婚的,你的確應該嫉妒席墨。”
“那天,你真該死。”
“讓薄少失望了,我不僅沒死,還活的比你女人更滋潤,想也是,薄少這麼冷漠無情的人,怎麼能給女人帶來幸福?”
薄言視線冰寒,額角青筋狂跳。
他很不上前捏碎她的脖子。
他越是憤怒,簡安笑的越是燦爛。
酒會開始。
男人與女人們兩兩成對。
簡安與席墨在舞池中優雅起舞。
“薄言看起來對你有情,還吃醋呢。”席墨笑。
“我對他隻有恨。”簡安麵不改色。
“今天過後,我們就算正式跟他杠上了,小美人,你可不能後悔。”
後悔?
她家族的隕落,她父母、哥哥的仇,她被誣陷殺害薄偲……
這一樁樁一件件,後悔?
不。
她絕不後悔。
“我隻怕你不敢下手太殘忍。”
席墨聽聞哈哈大笑,拉著她在舞池裏張揚的轉圈。
他的小美人,果然深得他心。
遠處,薄言望著舞池裏相擁的男女,隻覺刺眼萬分,他將酒杯重重放在玻璃桌上,轉身向廳外走去。
“言哥哥!”柳漫漫連忙跟上。
宴會廳外擺滿雕像的長廊內,薄言將西裝脫下,將車鑰匙給柳漫漫:“跟老四回柳家。”
“言哥哥,那你……”
“我不會娶你。”男人看都沒看她。
“……”柳漫漫垂下頭苦笑,“那薄爺爺那邊怎麼辦?”
“他左右不了我。”
望著男人離開的背影,柳漫漫歎了口氣,他矜貴高雅又英俊,是鰙海國帝少之首,揮揮手就能獲得別人想象不到的財富。
他潔身自好不愛女色,身邊卻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陰魂不散的簡安。
她好不容易等到簡安以死相逼的離開他,自己也得到薄爺爺的青睞,可結果換來的,卻是他連相敬如賓都不算的冷漠。
何其諷刺。
酒店外。
一輛白色邁巴赫早已等候多時。
一個金發男人露出腦袋,衝薄言揮手:“老言,這裏!”
是他的摯友白安遙,這家夥偏愛各種白色的東西。
是鰙海國四大帝少中比較受歡迎的一個,沒有緋聞對象,沒有青梅竹馬,性格很溫柔。
薄言回神,頷首上車。